“你!”
“何事喧闹?”
只听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打断二人的争执。
东木皇帝在内侍的搀扶下朝这边缓步走来。
皇帝威严又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随即落在东木夏的身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东木夏见皇帝发问,立刻装作震惊又无措的样子。
“父皇,都怪儿臣没有将事情办好,倒是连累二皇子当众失仪,都是儿臣的错!”
当着皇帝的面,东木夏直接将这人揽在自己身上,尽管她说的句句属实,可是言辞之间却更像是一个宽厚仁和的长姐在竭力为不懂事的弟弟遮掩罪责。
三言两语,不但将自己的主责推卸干净,反而将东木毓推向风口浪尖。
皇帝听到东木夏的话之后面色就是一沉。
“你可知错?”
东木毓被皇帝训斥只是低头不语,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他此时越是沉默,局势对他就越发不利。
东木夏见状心中就是一喜,连忙出声拱火。
“父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可千万不要怪二皇子啊!”
皇帝闻言不禁朝东木夏瞥了一眼,眼中晦暗不明。
他朝二皇子冷声呵斥道“混账,自己做出这等事情,还要长公主替你求情,朕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东木毓像是铁了心,不论皇帝如何训斥,始终一言不发。
此刻不少皇亲国戚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暗中观望,心里开始盘算今后究竟要支持哪一方。
“别在这里碍朕的眼,滚去更衣!”
皇帝盯着沉默的儿子,似是真被他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坏了,直接发话让他下去更衣。
直到此时,二皇子才终于有了反应。
就见他对皇帝恭敬的行了一礼,转身在内侍的带领下朝偏殿走去。
“父皇——”
东木夏见势不妙,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皇帝阻止。
“国祭大典在即,一切容后再议!”
东木夏不甘心,她本来计划好了一切,打定主意要在国祭大典之前利用此事做文章,将二皇子逐出皇庙,错过国祭大典。
皇子被皇帝勒令不得参加国祭大典,就意味着失去继承皇位的资格。
不料皇帝装作对二皇子不满,假意训斥,实则却是暗中维护,轻易为他化解了危机。
东木夏看出皇帝的想法,心中愈发恼火,用力攥紧拳头,就连指甲嵌入掌心也不曾发觉。
沈青雉就见东木夏此刻脸上恼怒憋屈的神色,嘲讽的一笑,随即垂眸默默等待东木毓从偏殿回来。
等到二皇子更衣回来,沈青雉直接开口,主动询问他关于刺青的事情。
“二皇子,刚才我见到你身上有一处藤蔓纹身,如此特别的纹样,难道是天生的胎记?”
因为沈青雉是沈若愚的妹妹,东木毓对待她也格外宽容,听她问起此事也不隐瞒。
“这一处纹身并非胎记,只要身为皇家子嗣,出生后都会被礼官纹上这个标记。”<divid="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