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快看,侯府来人了!”
今日林母出殡发丧,提起林母的死,围观百姓一脸感慨。但毕竟是死了人,大伙嫌晦气,便是看热闹,也隔着老长一大段距离。
晴空下,漫天纸钱纷飞,尚书府众人披麻戴孝,长号唢呐吹奏着丧葬乐曲,哀哀的调子仿若神哭鬼号。
“天道不公,我娘死的太惨,她是被沈青雉活活逼死的!”
队伍前头,手筋脚筋被废,脸上蒙着白纱的林雨柔坐在一把椅子中,前后有下人帮忙抬椅子。此刻椅子落在侯府大门外。
她沙哑的嗓音充满憎恶,眼底更是泄漏出明显的恨意。
远方,围观众人一脸惊诧。
“日前林夫人被下了大狱,后来突然传出死讯。可怎么听这位林二姑娘所言,竟然和侯府的大小姐有关?”
“听说这事儿乃是皇上亲自下旨彻查的,那林夫人死在牢狱中,有人说她畏罪自杀,难不成另有隐情?”
沈青雉红衣如火,艳若桃李。她跨出侯府朱红的大门,斜眼扫视林雨柔等人。
“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沈青雉,这下子你满意了?我娘死了!她死的那么惨,全是你害的!”林雨柔痛恨无比。
庶弟沈轩宇也跟了过来,闻言锐利的眼神射向林雨柔。
“你少在那儿空口白牙的污蔑人,是你们尚书府为非作歹在先,你娘多行不义必自毙,与我长姐有什么关系!”
“沈轩宇,你这个杂碎,孽种!”
林雨柔一看见沈轩宇就险些发疯,她忘不了自己是如何被这少年,以最残忍恐怖的手段挑断手筋脚筋。
那一日祈雨节,锦衣少年生的俊秀,手里拿刀,笑吟吟地挑断她手筋。她的血溅在他脸上,他不以为忤,甚至还笑得越发开心。
这少年是阴间性子,比魔鬼还可怕。回想当初那些事,林雨柔心生颤栗。
沈轩宇一脸讥讽,阴森森地瞄了一眼林雨柔。
回头找个机会,他一定要拔了她的舌,省得她如此聒噪!
“林姑娘,你这话可真有意思。”
这时沈青雉开口,她神色淡定,一脸从容。然而眼底透出几分讥诮之色来。
“佛家讲因果相循,凡事有因必有果。恕我直言,当初若非你买通婢女栽赃我夫君轻薄非礼,那么后来的很多事也不必发生。所以,林夫人的死,乃是你一手造成。”
林雨柔心中一紧。不愿承认母亲是被自己间接害死的,比起悔不当初责怪自己,还是痛恨其他人轻松点。
像她这种心态,其实就是典型的推卸责任。
“沈青雉,你与那姓祈的狼狈为奸。人在做,天在看,你二人作恶多端,迟早要遭报应!”
沈青雉甩了下长袖,“多说无益,你若有招,尽管使出来,而若是黔驴技穷,我劝你最好哪来的回哪去,也别再来我这儿闹腾。”
她心里是真的厌烦。尚书府出手在先,而自己反击灾后。林雨柔技不如人,却还不知收敛。林府上下,吃亏一次又一次,却总是学不乖。
像这样被这些人纠缠,沈青雉的耐性已逐渐告罄。
只是,林雨柔到底有什么后手?她今日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来侯府找茬,总不可能只是为了逞口舌之力。那她用意到底何在?
她想干什么呢?
沈青雉默默地思索开来。
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众人循声一看,立即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