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我挠了挠头,问,“咋养?做好日常保养?还是养好矿工大爷们?”
“都不是,你品!你细细的品!”安子辉摇了摇头,高深莫测的离开了我。
养矿?难不成,开矿是个养成游戏?
矿上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我见一切都尘埃落地,也就不在起什么其他心思。其实吧,我这个人,就是个这,从小没主见,又怂又嘴硬。哎,以后的日子,以后看吧!
安子辉看我实在恓惶,盘算再三,还是从紧张的矿财务那里取来了一万元钱,叮嘱我这可是我三个月的生活费,可不敢一下子花完。
呸!我如今是煤老板,还得受这一万块钱的约束?我快速的取过钱,招呼都不打的上了车,加紧吩咐新司机石头快点回家。
到了家,进了屋,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子,哎,别人家都在准备年货了,我却啥也没有,可怜那。
晚饭是在外面的砂锅店吃的,饭桌上,我和石头进行了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话,最后我也看出来了,他老子是真的恨铁不成钢,已经告诉他了,拿不回来那两百万欠款,就不用回家。拿回来呢?也不用回来了,就用那笔钱做点买卖自力更生吧。
石头这人其实挺可怜的,从小一根筋,小时候打架厉害,总被人利用,十六岁上就进过少管所。后来他爹实在调教不过来,就让他自生自灭。
了解了这些情况后,我有点同情这位债主,算了,如今我一寡人,身边就当有个亲随,再说,这小子要块头有块头,要凶相有凶相,留着也不错。
盘算好以后的生活后,我决定好好给自己放个假。
“石头啊,明早早点起,咱去河川市里买点年货。”我想着家徒四壁的别墅,问到,“你过年回家不回?”
“不回了,回去也要挨骂,你家舒服,我就住你家吧!”石头不傻,过了年他就二十二了,按照我们这地方的习俗,早该分家过了。与其回家看大哥大嫂的脸色,还不如在我家自在。
第二天一大早,我精精神神的揣着那一万元钱,指挥着石头开车,麻溜的朝河川市区走。
河川是山河省的省会,范县是河川市的下辖县,在范县人眼中,河川市就是所谓的大地方了。
老爹的三菱座驾一路一百迈的开着,早上九点不到,我们就杀进了河川市。上午去逛商场,给我和石头各买了两身新衣服,下午去逛超市,卖了一大堆的吃的、用的。
到了晚上,我看了看瘦得还剩下五千元的现金,叹了口气,吩咐石头开车去市里的一个小区。
“咋?今晚不回了?”石头以为我要回家,可没想到却另有安排。
“都这个点了,回个屁!”我自然不会一开始就告诉他,我家在河川市里还有一套高级商品房。
这套商品房坐落在城市内河边上,当初花了老大价钱,是我爹买来给我当婚房用的。房子不小,一百五十平米,四个卧室,因为我暂时用不上,后来我爹有时候留在市里回不去,就临时过来住住。
进了房,洗了个澡,我又不免想起昨天安子辉给我说的“养成游戏”,后来又想到本该用三个月的一万元钱,今天一天就干了一半。
“哎,钱不够花啊!”我无奈的想着,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我爹平时睡觉的床上。
哎呦,床头是啥东西,怎么还晃荡的响?我掀开枕头,竟然发现了一大堆的——赌筹!
嘿!我差点忘了,我老爹有时候喜欢陪几个老朋友耍钱,身边经常悄悄咪咪的存着一些赌筹。等等,我先数数看!
红色的牌子有十五个,上面的数字是一万!
绿色的牌子有四十一个,上面的数字是一千!
姥姥!发财了,这笔赌筹,算下来竟然小二十万呢!
这会该有人问了,我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怎么知道这些?
嘿嘿,我不告诉你,谁叫你爸不是煤老板!
我偷偷把赌筹装好,摇醒了睡成死猪的石头,让他这会就带我去赌场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