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的事情告一段落,运输顺了,煤炭出了,资金链运作起来了,流水哗啦啦的响起来了,我老爸去世带来的影响,暂时被我解决了。
安子辉三次邀请,石头老爹石老板作陪,好吃好喝外加一捆钞票,杨红果终于又回到了校园。
秋子东被我摆了一道后,心有不甘,暗地里派流氓欺负矿上车队的司机,被虎子带领着护矿队的兄弟,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秋子东也好,水一渠也好,毕竟不是范县人,吃了不少苦头,据说里外里赔了一千多万后,终于准备撤退。可没想到河川市局的严支队发力,终于查出了在河川市捅我刀子背后的主使者,就是这次和秋子东合谋的水一渠的亲弟弟,最后被警方成功押走,谋杀的罪名不轻,十年八年许是出不来了。
为了煤矿,我的怂毛病,算是得到了根治,惹下了一伙子社会人,其实事后也害怕了几天,可没想到却收到了秋子东求和的请帖。这个世界原来如此,实力和势力才是权衡一切的砝码,秋子东恨我入骨,绝不会良心发现或念着旧情,他害怕的是我会趁机要他的命。
求和的宴席,我终是去了,社会人就该说社会话,也许有一天,我和秋子东有了共同目标,作为商人,八成还会合作。但是我知道,曾经疼爱我的秋叔,已经彻底不见了,我们之前的恩情,算是了了。
我想的没错,就在我们把酒言欢,你侬我侬的当天夜里,据说秋子东气的发狠,连夜把杨大树家的老宅子拆成了平地,还以为社会做贡献的名义,在废墟上建了一座垃圾站。
杨红果知道这件事后,悄悄去老宅子附近做了祭拜,我远远跟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日子还要过,杨红果也渐渐从死了父亲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如今半推半就的住在我家,并成功掌管了这个家的管理权。
我知道,在范县,很多家长都拿我家做正面例子——“好好学习,以后有出息,看看人家老胡家,煤老板!”
被当了正面例子倒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再也提不起学习的兴趣,因为我知道,就算我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以后也要回来经营煤矿。既然如此,我学还上个什么意思。
“胡八万!站起来,你说说看,这道题该怎么解?”
课堂上,班主任夏老师,江湖人称“斜子标”,用半截粉笔,精准无误的打在了我的脑袋上。不得不说,我们夏老师的这手“飞镖”绝活,在我们范县一中的“武林高手”排行榜上,仅次于体育老师,哦江湖人称“无影腿”的吴老师。
揉了揉眼睛,乖乖的站起来,低着头往讲堂上走。
“一天到晚就知道睡觉,再开学就高三了,有没有点追求!”夏老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念叨着,弄得我本来还有点信心挑战黑板上的代数题,这会啥也不会了。
“不会了是不是?哼哼,你就不学好,学生就是学生,每天混在煤矿算怎么回事!”夏老师气不打一处来的指着我说,“挺大个煤矿,就没有人能主个事?”
这位爷问了,你家夏老师好像挺知道你家的事情啊?
我点了点头,嗯,她没法不知道,因为她是安子辉的老婆。
之前不是说红果的事难办?就是安子辉跪炕沿边儿跪出来的。
因为有着这层关系,夏老师对我的情况可谓全都知晓,背地里,安子辉也没少吃苦头,谁叫他要扶持我早早当上了煤老板。
“滚回去!”夏老师发飙了,一点都不给我这个煤老板面子。
终于熬到了放学,今天红果的老爹过四九,不用管她,我准备和石头和虎子去吃烤羊肉。
“站住!”我刚出教室门,就被夏老师给拦住了。
“明天放假,又准备胡害呀是吧。”夏老师没好气的拉着我,让我跟她回家。
出了校门,我远远的给石头打了个招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得上了夏老师的车。
其实,我去夏老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小时候没人管我,着急了就是夏老师带我回家。她家以前住个破砖房,这几年发达了,住进了县城最贵的高档小区。
安子辉和夏老师有一个儿子,比我小一岁,但是人家有出息,早早就考进了河川市的重点高中。所以到了吃饭的时候,家里除了我和夏老师外,还有下班回家的安子辉。
“八万?今天好好上学了没?”
不在煤矿,安子辉就不怎么把我当回事,进家看见了我,还让我帮他拿了下拖鞋。
安子辉家的晚饭,石头和虎子是不敢来吃的。
饭桌上,夏老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很影响我的食欲。
一般这种情况下,安子辉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