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走到东门,双手刚好抓住贼的双脚,贼没防住,摔了下来,刚好压在厨子身上,等厨子爬起来,看到贼进了厕所,又赶紧上去追。等进了厕所,发现贼从厕所通气的窗户爬了出去,再撵到厕所外面一看,贼踩着一个铁桶已经爬过了矮墙。
不过,这贼也真够硬气的,矮墙上全是防盗用的碎玻璃,贼竟然能忍着痛用手撑墙爬过去。只是墙上本该留下血迹的地方,竟然留着一股子尿……
“这他妈什么和什么呀?拍电影呢?”我一碗饭没有吃饭,气得拍着桌子说,“有病吧?确定只丢了一个裤衩和两个尿壶?”
“财务室在办公楼,这伙子贼压根就没去。”小张也是一头雾水的说,“主矿井最值钱的就是电机,可那玩意上千斤的重,贼难道想扛回去?其他的倒是都没丢。”
邪门!
第二天一大早,我来到煤矿,先开了个安保会,强调了一下安全,又咬着牙批了虎子递来的一张购物单,无他,为了给保安弄点装备。
“虎子,你确定狼狗这东西也算是安保物资?还一要就是两条?还必须要公要母?”我签了字以后才发现,长长的一张购物单里,竟然还有“狼狗两只”的内容。
“咱家矿上以前的老窝囊不是老死了,一直都没有换新,正好借机把狼狗给配上。”虎子说。
我眨巴眨巴眼睛,努力的想着矿上以前那条又黄又肉的本土狗,每天就会瞪着小眼睛闻母狗屁股,平时值班,保安在身边,冲人又吼又叫,保安不在,三岁娃娃拿石头砸它都不敢动。
“你他妈确定你这次买回来的是狼狗?”我敲了敲桌子问。
“放心,我以前号子里的一个兄弟,家里专门卖狗!”虎子冲我打了个ok的手势。
矿上遭了贼,我心情就不好,又花出去了几千块钱,心情就更不好了。我心情不好,保安队的那帮子狗腿子自然也不能心情好喽。
矿区大院里,我没有理会等着给我汇报的老三屁,而是先走到正在舞操的保安队前。
“梨正!勺息!琴领套索朗句!”
保安副队长是个外地人,当兵出身,来矿上应聘保安时,把虎子打得满地找牙,深得虎子赏识,就给安排做了副队长。人没啥说的,就是一口地方方言让我听的难受。
看着一个个平日里歪瓜裂枣的保安此刻顺溜的站在一排,我自然要索朗句。
“丢人!真丢人!让人家摸到矿上了,养你们有啥用?”我黑着脸说,“这是看不起我吗?不对,时看不起你们!把你们当摆设呢!”
训人的话有两句就行了,我看了看虎子,觉得虎子有点委屈——我呸,我还委屈呢!摆着一副我很失望的样子,转而走到了主矿井站台。
这里一切正常,几乎正常的有点不像样,再三确认自贼离开后就没有动过现场后,我突然想到了煤矿下面那个诡异的铁门。
老三屁歪着嘴巴被带来了,一见我就喊冤,大吐苦水,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都怪贼不地道,压根没去值钱的地方,这让他防不胜防。
虽然遭了贼,但是好在没有损失,我也就没把老三屁怎么样,脑子里还在想井下的那个铁门。
“该开工开工!”我吩咐着虎子,“去给我把万三炮喊来,我有事问他。”
上次牛老实闹事后,我把万三炮安排进了养老院,当时也没有想着问问井下的事情,这会想起来了,就准备好好问问。
中午吃法的时候,万三炮来到了煤矿,我让白科长的儿子多做了几道菜,请老头吃了个舒心饭。
酒过三杯,菜过五味,老头子终于和我讲起矿井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