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陪我度过那半个月美好时光的两个家伙,都是些什么货色!能从他们的算计中活下来,只能说我胡家祖上积德!
连晕带住院带封闭,25天!近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我背着行李,带着口罩,从医院走出来,看到了热情似火的石头,哈哈大笑的虎子和满脸泪痕的红果。
不需要客套,都是自家人。
上车,回矿上!
回去的路上,红果给我说了我出事后的情况。
原来,我晕倒住院后,虎子和石头带着一百多矿工师傅们,扛着家伙杀进了郑确的煤场。
用虎子当时的话来说,那就是“生意经”谈完了,现在该聊聊“社会磕”了。
郑确也没有想到,我一个接管煤矿不到两年的臭小子,竟然又这些人帮我出气。随后,范县数得上的几户大家族,也打着协调的旗子,暗里帮我出气。
这样的场面,确实让郑确吓坏了,前来洽谈收购我蝴蝶矿的水一渠连面都没有露就跑了。郑确面对人山人海,和数不尽的洋镐把子,胆战心惊的对几个老家伙解释,说他只是和我开个玩笑,是我不禁逗,这才……
其实,这时候就看出了我胡家在范县的地位了。虽然生意输了,但是底气还在!郑确求爷爷告奶奶请来的协调人一听说我被收拾的进了医院,脸色立马就变了。
骑虎难下的郑确无奈之下,只得迅速出手所有的煤炭,又发誓赌咒,说对我的蝴蝶矿没有任何想法,并再三表示道歉,这才平息这场事件。
经过这一闹腾,几家大型用煤企业,也不好意思压着价,郑确的煤销售出去之后,范县的煤价终于恢复到了安全线内。
可是,我们依然损失惨重。
“八万,对不起,我把咱矿上的车队给丢了。”红果红着眼睛说。
果然,我们还是有大损失的。
我被隔离后,与矿上没法接触。矿上车队的司机们,因为在我这里赚不到大钱,就纷纷跳投到了郑确手下的公司。随后,接着郑确想要主动讲和的机会,蝴蝶矿还是和郑确的公司签了合同。
“所以说,闹了半天,人家还是把车队收回去了,还带着骗我赚来的钱。”我看着红果,发现她一脸愧疚,温柔的说,“这已经比我考虑到的最坏打算要好的多了,了不起咱们今年还不赚钱就完了呗。”
“不行啊,八万,郑确不是我爹,他同时卡着运输,又有自己的煤场,对咱们来说,等于是把刀架到了咱的脖子上了!”红果担忧的说。
我自然知道红果的担忧,但是我却表示,不怕,等我慢慢来,
回到矿上,来不及见大家,留下红果,独自一人上了山,拜倒在我爹的坟墓前。
“爹,不到两年,我差点把你给我的矿丢了。
“爹,我是真服你,靠着你的余威我才能馋喘到今天!
“可是爹,人家欺负上门了,我这次不能靠你的余威了。
“爹,我会守住咱家的矿!
“爹,您在天有灵,保佑我吧!”
没有人在身边,我痛痛快快的跟老头子说了一会话。
日头爬到了天空之中,我拜了老爹后,却没有下山,而是坐在山头,抽着烟,想着事。
和郑确的斗法,我是完败,这个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输了就是输了,但是我该咱们把场子找回来呢?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我念着这两句诗,慢慢复习着复仇的计划。
“八万。”身后,红果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