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确完蛋了,我看着他被精神病医院的车拉走了,有些歉意的对老牛说:“大喜的日子,你看这事弄的。”
老牛倒是毫不在意。
“总算不用和你偷偷摸摸的见面了,对了,戏不用演了,你什么时候把洗煤厂接回去?”牛老实说,“赶紧把钱还我!”
“老牛,干吧!以后是侄儿不识好人心!你拿土地入股,我和你按三七分股怎么样?经营权给你!蝴蝶矿给你个副矿长,洗煤厂总体挂靠在矿上,咱们以后也按公司集团走。”我诚意满满的说。
“这个,不合适吧,我也占不了三分啊!”老牛感动的说。
“好好干啊,就这么说定了,等安子辉出来了,我亲自给你们哥俩摆酒,让他给你道歉!”我抱了抱老牛,任凭他眼泪鼻涕一大把一大把。
完胜之后,我兴冲冲的回家找红果求崇拜,可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打了电话才知道,红果去医院了。
石头开车,载着我到了精神病医院,发现红果正郁闷的坐在医院走廊里。
“你怎么来这地方了?”我气呼呼的说。
“郑确疯了,你的杰作吧?”红果看都不看我一眼。
“是啊,可是我也没想让他疯啊!”我抱怨到。
“行了,情况是这样的。”红果说,“郑确没有什么亲人了,因为我俩户口都在一个本上……”
户口在一个本子上?
“停停停!你俩户口怎么在一个本子上?”我着急了。
“他不是我爹的干儿子吗?当年他才十六,我爹是按收养走的,监护人变更过,所以我们其实是一家人。”红果有些难为情的说,“我和他是兄妹关系——人家法律可不管是不是亲的啊干的啊。”
“所以说,你老爹是户主,你和郑确才是一个户口本,对吧?”我也有些难为情的说,“那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让让你管他吧!”
“没办法,医院说了,街道办都来了,说我这情况,总不能给社会添麻烦吧?”红果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这可不行啊!咱俩才多大,没法监护他!”我是坚决的摆明了态度。
“大夫说他之前就有过一次这样的情况,所以这次,嗯,以后百分百好不了了。”红果说,“咱收养他吧,又不用回家?咱们给他找个贵点的,好点的地方托管怎么样?”
“不行!这什么和什么啊!”我还是坚决不同意。
“八万,其实铁蛋哥也活不了多久了,刚才检查查出来了,他肝上有问题。”红果说。
这算怎么回事啊!还赖上我了!
我实在没办法,只好闭着眼睛点了头。
总算把大舅哥安置好了,可没想到还有更麻烦的事情。
原来,郑确现在没法行使自由人的权利,所以他的全部财产,嗯,还有债务都成了红果的,而成了红果的,那还不是我的!
本准备收拾了郑确,就带着红果去旅游,可是现在,却要给郑确擦屁股。
在郑确的煤场里,我看着那七八个一周前还跟着郑确看不起我的小弟,现在却一个一个的恨不得给我添鞋。
哎,问清楚了,这孙子是一点余粮没有,为了和我干仗,葫芦岛的公司都卖了,现在除了十万吨煤和这个破煤场外,就剩下几十辆大车,而那些手续自由的大车一见老板那啥了,自然就散了。
钱一分没有,欠款到不少,奶奶的,六百六十万!数字挺吉利啊!可我怎么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