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所有人都说是我这个销售科长无能，都快被骂成狗了！”
林放恍然。
就他所知，其实这个时间段，已经是国内下岗潮开始的时间了，而宝山洗衣粉厂遇到的问题并不是个例，而是社会经济发展到了这一步的必然现象。
就比如刚刚认识的那位广州好迪的老板黄家武，他的企业在短短三年时间就从一家小工厂变成了一个非常不错的企业，自然要削弱不少其他企业的消息。
对于这个话题，林放还真是不知道怎么接话，安慰没用，出谋划策又有些交浅言深，也不合适，微微有些尴尬。
不过好在吴科长倒是没有在意这个，而是继续说道：“林老板，我后来可是听说了你的事迹，仅仅凭一些质量不过关的挂历，竟然做出了一个销售壮举，简直让吴某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可惜，当初林老板来进货时，我并不知道林老板是要去卖挂历，否则，一定要亲自跟随学习一番的！”
林放赶忙笑道：“吴科长太抬举了，那完全就是小道，根本不是销售的正确方式，吴科长千万不要听信传言。
我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
林放自然要谦虚一些，这也是正常交往话语，不然就显得太狂妄了。
可偏偏吴科长根本没在意这个，而是眼睛有些发亮道：“林老板，咱们也是老熟人了，你跟我就不要太谦虚了。
我知道你在销售方面非常厉害，我是想能否有空坐下来指导一番吴某，至少让厂里的困境稍微减轻一些。”
林放这下总算明白这位吴科长的来意了。
否则他还真是要奇怪对方为什么会在这个场合跑来找自己了。
这位吴科长给他的印象不错，因此略微沉吟后说道：“吴科长，这样吧，我在广州也待不了几天，很快就会回上海，要不等回了上海我们找个时间坐下来聊一聊！”
吴科长自然高兴，马上点头道：“那真是太好了！”
随后，吴科长给了林放一张自己的名片，上面标注着职务和姓名，还有办公室的电话。
吴玉荣，林放总算知道了这位吴科长的全名。
而林放也给对方手写了一个电话号码，就是欣欣服装店的电话。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这才相互分开。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的过程中，柳正斌正站在不远处。
原本他是追着吴玉荣过来的，可当他看到吴玉荣竟然找的是林放，好像好称呼林放为“林老板”，这让他很是不解，但也实在没好意思继续走过来。
宝山洗衣粉厂具体状况如何，柳正斌是不知道的，反正他就知道这是上海的同行企业，那可是国家倾注资源和资金重点发展的地方，他总觉得这里的企业肯定比自己厂子要厉害。
眼看着林放似乎在这里如鱼得水的样子，这让柳正斌心里的酸水不断往上翻涌，脸色难看无比。
太气人了！
至于他当初想要借助女儿婚姻攀附的那位财政局的局长，可惜，那位也就仅仅给自己企业的资金审批上稍微给与了一些优待，至于其他，至今还没有见到实际效果。
林放此刻也看到了柳正斌，不过他没兴趣理会这个人，看了一眼就转头走向了正从几米外走过的一位服务员。
这个聚会上，林放听到了好几个国内大企业的名字，也见到了好些个这些大企业的高管面孔。
只是他如今并不从事这一行，也就远远看一下，并没有主动过去搭讪。
冉同晟和那位裴丰益，还有胡万勇先后给他引荐了一些广东和福建籍的企业老板，林放根本听都没听过，也就随便打个招呼，寒暄一下。
在聚会上呆了大半个小时，胡万勇几个人也准备离开，林放于是就一起走出了聚会现场。
毕竟胡万勇几人不是正经生意人，晃悠时间太长也会让太多人知道他们，走私本就不是什么需要传扬四方的生意，稍微看看也就行了。
不过林放算是看出来了，这几人之所以要拉拢自己，而且还要来这个聚会，是有目的的。
那就是，都想要洗白，然后转行做正经生意，哪怕是明面上的正经生意。
对此，林放的态度不支持，也不反对。
国家能少一些此类的人，当然是好事，但他只是普通人一个，还生不出，那种“为万世开太平”的豪迈大志。
他只是一个俗人，只想着赚点钱，让自己和家人过的舒舒服服就好。
至少到目前仍旧是如此打算的！
【作者题外话】：时间太晚了，今天就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