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痴痴地笑了:“夫君他啊,姓秦名斥,是我最最喜欢的人了。”
原是他。
那,那便算了吧。
秦斥终于反应过来刚才他的反应,那是急了,也是真的,醋了。
云苓尚且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还在痴笑,像个小孩子得了糖果那般,心满意足。
等第二日云苓醒来。
昨晚的事,早已意识模糊,身侧已经没了秦斥的身影,再看天色。
竟已是午时了。
云苓掀开锦被,流季听到动静进来了。
“姑娘醒了?”
云苓还有些绵软无力,只得从鼻腔中嗯了声。
流季取来桌上的水,倒了杯,扶着云苓一只手,喂给她。
云苓一口气喝了五杯才停下。
总算是恢复了些神智。
问道:“现在几时了?”
“午时了,姑爷见姑娘你还睡着,就去了正厅陪老爷和老夫人用膳,叫我仔细听屋里的动静,说是应是姑娘快要醒了,怕没人照看,恐叫姑娘摔下床去。”
他吩咐得还算心细。
云苓在心里暗道。
流季又叫人送来洗澡的一应用具。
只因云苓觉得浑身难受,昨日里喝了酒,晚间睡着有些热,但秦斥不让她脱衣裳,她只得那样睡着了,却捂出了一身的汗。
就是她闻着,也像是臭了。
等云苓低头一看,只余下个里衣,若是再脱,那就是只剩个肚兜了。
云苓有些心虚,她喝醉了,便不是她的错。
她不是故意的。
不能怪她。
流季扶着她进隔间,又为她宽衣,才出去。
云苓待流季一走,笑得像个傻子。
秦斥啊,她都喜欢。
喜欢他的青涩,喜欢他的克制,喜欢他的冷静,更喜欢他对着她无可奈何,却又万般无法的样子。
水波声晃悠荡漾,在秦斥回来时,正听了全。
他的眼睛看到的和耳朵听到的,就成了折磨,里面那个哼哼唧唧的人,无意识地勾着人。
秦斥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举着一杯清茶,是商岐特有的白茶。
茶香四溢,回味绵长。
秦斥对着窗棂散落的光,仔细观摩着那套茶杯。
前朝的名器,上面的山水画是宋琯大师的真迹,青花雕采芪图,最合适少女用来招待贵客。
云家的好些物什,都是前朝以前的,怕是六殿下手里这样的东西都不多。
秦斥霍然想起拿箱子古籍。
放下茶杯,来到书房,四处打量,昨日没有机会一见,现在可得见上一见了。
那箱子离秦斥不远。
在秦斥上次极力制止后,云苓总算是叫人叫那箱子好生收着了。
那个架子上,正放着一个上了锁的木箱子。
秦斥知道,定然就是它了。
可钥匙在云苓身上放着,他就是再想也得等云苓出来。
这时间过得可多漫长啊。
云苓从隔间出来,听到了秦斥的动静出来寻他。
进门就见秦斥目光烁烁地看着她,而那旁边就是一木箱子。
秦斥的另一只手稳稳扶着。
明明桌子那么宽,掉是掉不下去的,但扶着更安心。
云苓从书桌脚的里头一个暗阁里掏出了钥匙。
这木箱子寻常钥匙是打不开的,这锁是玄铁所制,得用玄铁制成的钥匙才能打开,普通的钥匙一拧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