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早间起了火,也没叫人察觉到。
云苓先一步进去,其后是周黔,最后才是刘掌柜。
钱老头早已在院里候着了,因他一时疏忽大意,害得东家赔了这么多银子。
他此时坐立难安,就等着云苓来。
“东家,您来了?”
嗯,钱老头这话是对着周黔说的,他下意识里便觉着东家就该是个男子。
又看着云苓有些紧张地笑道:“这便是夫人了吧?”
夫人是夫人,但公子却不是夫人的公子。
刘掌柜大喝:“钱老头不得胡说,这是我家夫人,这是公子的好友,跟着一起来查事的。”
钱老头忙慌里慌张地道歉:“是我眼拙,竟是不知道夫人,还认错了人,夫人莫怪,夫人莫怪。”
云苓抬手,不过是误会而已,此时更重要的是查清楚起火的原因。
“先带我们去看看,你好好将事情的经过说与我们听。”
钱老头昨儿晚间有些口渴,就起来倒了被水喝了,喝完之后就睡下了,直到被浓烟呛醒,他才醒了过来。
打开门一看,竟是发现那边放着书籍的屋子起火了,他就提了桶灭火,可那时火已经烧了好一会了,火势凶猛,哪里能浇得灭。
就是这么火舌将那屋子吞噬了个干净。
钱老头慌慌张张跑去之墨斋找了刘掌柜,刘掌柜就赶紧派人寻了云苓过来。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事情的经过,本也是看不出什么的。
云苓跟着钱老头到了那间屋子,已经坍塌成了黑灰,隐约还可见是房子的模样。
已是烧成了这样,怎么能查得出什么来。
云苓四周走走,便瞧见那一旁断木之下藏着个什么东西。
扒拉开木头,云苓瞧见那藏着的一块令牌。
上面的字不清楚,也不像周国的令牌,也是被黑乎乎的灰烬沾上了。
云苓叫钱老头打了盆水来。
终是看见了上面的字,隐隐约约可见一个文字。
也不知是与不是。
周黔自云苓手中接过,细看那纹路,道:“这是前朝的令牌。”
前朝的令牌?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和这屋子被烧一事有什么干系?
拿去给刘掌柜看了,刘掌柜也说不认识。
这就奇怪了,好好的一块令牌出现在这里,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云苓递给了谢嬷嬷,叫谢嬷嬷好生收起来。
又寻着屋子周围看了看,是什么也没有了。
“周公子怎么看?”
“看起来像是之墨斋得罪过什么人?或是秦家得罪过什么人?”
可云苓想了想,之墨斋就一个卖书的,能牵扯上的无非就那几家书斋,至于秦家得罪的人,除了那个暗中想要他们命的人,怕是没有了。
周黔又问:“或许有谁知道了白纸之事?”
没有线索,全凭猜测,但这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周黔和云苓在一处说话,也没有人上前打扰,谢嬷嬷刚要去厨房打盆水来净手,就被人从暗中打晕了过去。
白玉等了许久也不见谢嬷嬷回来,心有疑虑,又见云苓与周黔待在一块,刘掌柜也还在这里,便想着去寻一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