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也不走了,糖葫芦也不吃了,就哭,哭个不停。
阿五就看了他一眼便没管,左右和他无关。
那娃儿的娘来了,抱着娃儿喊:“儿啊,谁打你,你和为娘说,为娘帮你打回去!”
妇人虎背熊腰,长得比汉子还壮实。
此刻四处打量着,也没见哪个人敢动手。
谁知那娃儿指着阿五直喊:“是他,他用石头打我!娘!你要为我报仇啊!”
妇人怒目而视,瞪着阿五:“你打的我儿子?你给我下来,原是看着你人模狗样的!没曾想还敢动手打孩子?”
阿五喊冤:“这位大婶,我在这马车上坐得好好的,打你娃儿做什么!”
“谁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病!你给我下来!看老娘不打死你!还不承认!还敢不承认!”
妇人推搡着阿五,周黔就在那时,从另一边跳下马车,又将云苓接下来。
就在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时,周黔拉着云苓就往人群中跑去。
突然有人喊道:“小伙子!你马车里是什么人啊?”
阿五有些心虚:“你这老头说什么呢!马车里哪里有什么人?你眼花了吧?”
老头本来还想提醒他,马车里的人跑了,谁知道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还说他老眼昏花。
这下,老头朝阿五“呸”了声,就走了。
其他人见老头被奚落了,也不作声,左右与他们没关系。
就这样,周黔拉着云苓跑了许久,直到云苓已经实在跑不动了。
“歇会,歇会,我跑不动了。”
云苓大喘气,两眼发黑,若不是周黔拉着她,她都要倒下了。
周黔听了就停了下来。
朝后面看去,也没听见什么动静,便放心了些。
就拉着云苓在一条巷子里找了地方遮住,坐下休息。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还是得找他外祖家才行,可又不能暴露了身份。
就这一墙之隔内,是一户人家的后院,里面晾晒着才洗了的衣物。
周黔爬上墙看到了。
偷偷摸摸取了一套男装和一套女装。
女装递给云苓:“快些将外袍换下。”
云苓伸着手,不知所措,在一个外男面前宽衣解带,苦笑,她这名声怕是全毁了吧?
周黔知她在想什么,便将外袍塞给她:“放心,我不会看的,你快些换下,等会被人追上就完了。”
性命攸关的时候,可不是在意名声的时候,云苓一咬牙,就背着周黔褪下了外袍。
周黔转过了身子,可耳朵却是听得见得,知道云苓在他背后换衣衫,哪怕只是外袍而已,也让他心里酥麻了一下。
云苓手脚很快,也怕叫人看到他们此时的模样。
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换好了。
周黔看云苓也歇好了,就带着人往外走去。
原来那衣衫便被周黔丢进了那后院里,也算是补偿了,那上面绣着的金丝线也够他们再买几身衣物了。
此时更重要是要找到百里府所在。
周黔随意寻了个人问,那人眼神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才给他们指了方向。
又嘟囔着:“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能去百里府攀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