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样,立马就猜到了,红着眼睛立马找了辆马车来。
云苓被接回了府中,可就是这样的小心翼翼,也依旧被苏茗知道了。
闹到了苏大人那里。
后来,苏大人向圣上禀明了实情,对外称她重病在床,实则将她除谱,赶去了庄子。
那是她第二次遇见秦斥,在河边处,谢嬷嬷为她去买松子糖,她说吃了便会心情好些。
可她,分明是不想活了。
拖着已经麻木的身子走到了河边,看见那河中清澈见底的碧波,像是白玉在向她招手。
她含着笑,跳下去。
却被人拦腰救了上来,她迷迷糊糊看见了一个人影,那是她再也忘不掉的,也是她的救赎。
秦斥将她带回家中,林应赶得车,她才知道,原来他的眼睛是看不见了,却依旧跳下河中救她上来。
后来,秦斥又找到了谢嬷嬷。
谢嬷嬷抱着她痛哭,说再也不离开她身旁一步。
那时候,她看着秦斥不需要人扶着也能如履平地,她想,这男子真是有勇气极了。
像是生长在高岭之花,也是充满生气。
后来,她一点一点沦陷在他温柔的陷阱了,直至谣言将起时。
她已然沉没。
这梦中的场景,像是第三人那般,在云苓梦中放出,清晰得可怖,也叫她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冷。
云苓哭着醒来。
再回想一次,哪怕早已知晓后续,也能痛得她心惊。
秦斥突然被人抱住,惊醒,后察觉是云苓,才缓了口气。
又察觉她呼吸有异,指尖触上了那点冰凉,他知,是云苓哭了。
紧紧抱着她,也不说话,等她缓了些,吻着她的脸,她的发际,她的眼——
云苓小声哽咽着抽泣:“秦斥,我,我又,梦到我,失了清白——”
“阿苓,别怕,有我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可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她至死都不知道那日的人到底是谁,甚至后来秦斥也曾问过三公主,她说她从未约她出来过。
那日她喝得茶,没有任何问题,偏偏她和白玉都昏了过去,一切都像是一次意外,可她知道,不是的。
秦斥唯有拍着她的肩,这一世,不一样了,前世的事已是模糊,查起来那就是难如登天。
可他依旧应下:“好。”
云苓在他胸前蹭了蹭,将眼泪都蹭到了他的里衣上,才耸着鼻子,带着鼻音,娇软开口。
“我,是不是,无理取闹了些?”
也是从梦里的刻骨铭心恢复了清明,云苓想起刚才对秦斥说的。
她好像在为难他。
秦斥只道:“我家夫人娇气些,又何妨,左右有我。”
云苓展开了笑颜。
这一次似是雨过天晴。
可秦斥不想天晴,想下雨,覆上了云苓的身,堵住了那张红润的唇。
在云苓尚且未反应过来时,夺去了她的理智。
晨间薄雾散去,日上梢头。
主屋内的两人依旧没醒,睡得酣甜,谢嬷嬷昨夜里好像是听到些动静的,笑得一脸神秘莫测。
吩咐了院里的人,都不许去叨扰他们睡觉。
转身就去了厨房。
哎呀,这补身子的药膳可得多备些。
也是谢嬷嬷前不久才从云苓那里知道,原来,这么久了,他们竟是还未圆房。
不过在听了云苓的狡辩后,谢嬷嬷也不作声,只默默地给云苓做药膳补身子。
如今,谢嬷嬷老脸笑开了花,这不比看见自家孩子成亲高兴。
那一脸的笑,惹来了白玉的疑问。
谢嬷嬷凑到她耳旁嘀咕了几句。
白玉是连脖子都红了,妙目一瞪:“嬷嬷快别说了。”
再说她都要烧起来了。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便是你以后也是要嫁人的,嬷嬷与你说了,你也好心里有数不是。”
可她不想有数啊。
也,不想嫁人。
自她落入青楼,便没再想过嫁人之事。
但显然,谢嬷嬷不会如她意的。
追着她教她这些事,叫白玉白日里便红着脸,就是看见林应都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