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师祖如何看她?
“师祖,我——”
萧问蕊红了一张脸,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
对师门里未犯过错的弟子自然不会说什么的:“无碍,你也退下吧,我也正好休息休息。”
“是。”
萧问蕊行礼告退。
鹤白大师摸着胡须,叹了口气。
萧问蕊提着裙摆追了出来,秦斥和云苓尚未走远。
“师兄便是这般不给我面子吗?”
她问道,眼睛直勾勾盯着秦斥。
秦斥拉着云苓后退了一步,划清了界线:“我等身份低微,比不得萧姑娘。”
说着身份低微的话,却是不见秦斥又何举动,不过是嘴上说说。
萧问蕊被秦斥的动作刺激到了。
“师兄——”
秦斥打断了她的话:“萧姑娘慢走。”
就是这么直白的送人了。
愣是叫自出生便未受过如此冷待的萧问蕊愣在了原地,就眼睁睁看着两人相携离去。
就在秦斥和云苓出去的当头,毋似回来了。
见到了萧问蕊,也是看了她一眼,便进去找了鹤白大师。
“老师,我看到您说得那个白纸了。”
鹤白大师端起茶杯喝了口,很是淡定问道:“如何?”
他这大弟子才是双耳不闻窗外事,这白纸已然问世许久,竟是得他说起才知道。
“好!好着呢!就是那么小小一册便是百金,也实在是囊中羞涩。”毋似不似其他人,他就是个一心专研古籍的,有些闲钱也被他用来买书了。
鹤白大师呛了声,作为他的弟子,连百金都是囊中羞涩,那他,可能丢得起这个人?
“我那里还有三册,便是都给你罢!”
毋似眼前一亮,看着鹤白大师的眼放着光:“老师,您对弟子可真是太好了!”
毋似这性子单纯直接,就是连夸赞的话,也是说得直白有力。
“老师可是为那入墨斋提了字?”
他初见时尚且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老师的字迹,可后来一想,老师这么多年都未回过庠城,何时能提了字给一个书斋?
且他打听过了,那书斋也不过才开了几月有余,那时老师正不得空闲,那书斋如何能得到老师的亲笔。
鹤白大师认真地看着他:“入墨斋?倒是不曾听过。”
鹤白大师才回来,对十余年的庠城之中变化了的,已是陌生了些。
这入墨斋倒是第一次听说。
毋似大惊:“老师说的是真的?”
“自然。”
“可那字分明是老师的亲笔。”
鹤白大师皱眉,并不是他老了记不得了,而是他从未为谁的铺子提过字。
他的字,很少外传,能得到他墨宝的,只是几个弟子和亲族。
“叫人去打听打听。”
话音刚落,就被人接了话去。
“师祖不必查了,我知道。”秦斥温声开口。
毋似和鹤白大师都朝他们二人看来,等着他回话。
偏秦斥不紧不慢入内,带着云苓入座后,才缓缓开口:“那是我夫人,亲手所书。”
你夫人?
鹤白大师看向了他身旁的女子,正经地打量起来。
“你如何会写我的字?”
“家母为我寻了许多字帖叫我临摹,其中就有您的。”
毋似惊了:“只是临摹你就能写得和老师的字迹八分相像?”
就是他,也只得了七分真传而已。
云苓就那么望着他,好似在说,难道不可以吗?
该死的,毋似笑了,这老天好像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竟然比他写得字还得老师真传,且他是老师教的,人家是自己临摹的。
没见过这么打击人的。
就是鹤白大师也另眼看了几眼云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