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跌倒在他怀中,还不忘去夺他手里的书。
可秦斥哪里是那么好性儿的,竟是直接将那书摔到了一旁,抱着云苓。
“阿苓可有什么同我说的?”秦斥盯着她因才醒而满是雾气的眸子。
“夫君想要我说什么?”
云苓不答反问,哪里有猎物自己主动跳进陷阱的?
秦斥挑眉看着:“不如与我说道说道,这书里讲了些什么吧,看与我看的是否一致。”
这便是裸的威胁了。
云苓咬着唇,无辜:“夫君说什么呢?我不知道。”
便是装没看过罢。
秦斥竟是直接难得拆穿她了,拿起那书就照着念了一段来。
云苓红着小脸,细白的脖颈泛红。
这,这最让她脸红心跳的片段啊!不成!
云苓一把捂住他的唇:“夫君,你一个读书之人,怎么喜欢看这个?”
秦斥气笑了,这是继不认账之后又反过来诬陷他吗?
“我瞧阿苓是想就这么一直与我待着了。”
云苓手指锲而不舍朝那书勾着,秦斥手长,离她至少也得有两个手掌的距离,且她还被禁锢着。
“所以夫君要作何?”云苓放弃了。
“嗯,阿苓与我讲讲这书说了写什么罢?”
“说了你就放?”
“自然。”
那云苓应下了。
娇娇软软的嗓音和着二月的春风,听在秦斥耳里,别有一番意味。
可云苓嘴里的故事,变成了:“春蜜说得是一个书生在春闱之际遇上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看中了他的才华,不顾家里的反对要嫁与他为妻,后来发现书生喜欢花月楼的姑娘,其后误会解除,他们在一起的故事。”
云苓说完,还朝秦斥得意的看了一眼。
秦斥笑了,故事是这个故事,不过,真的故事大约还要换个方向罢。
不如说书生既觊觎女子的家世,又想要花月楼的姑娘,百般纠缠,最后是那女子嫁与书生为妻,书生在外养了外室。
其间许多叫人脸红心跳的字里行间,倒是没说出来。
毕竟,那书生是厉害的,能在得了女子的身时还能叫另一个女子失了心。
云苓见秦斥听她说完,也不放她,便问:“夫君可是能放了?”
秦斥挑眉看着她:“自然,不过,这书你还是别看了。”
“为何?”云苓不解。
“若是教坏孩子就不好了。”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小腹一眼,似笑非笑。
云苓低下了头,说着孩子,他们倒是没有刻意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
前世她嫁与秦斥一直未有身孕,后来才知晓,她失了清白当日里喝下的避子药,竟被换成了绝子药。
她就是再如何也不会孕有子嗣了,也是,若前世那般境地,若是有了孩子也会牵连到他,那还不如从未生过。
可云苓后来是想要的。
因为那时,她也是真的喜欢秦斥,想要有一个家。
秦斥也是想到了这一层,看着云苓低落的神情。
便将那书放置在一旁,抚着她的肩:“阿苓不必忧心,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若夫君多努力些也是可以的。”
说完便被云苓拧了下腰间的肉。
“夫人好狠的心,这肉都快被掐掉了。”
云苓收了手,骂道:“胡说八道。”
她使了多大的劲,她还能不知道?
秦斥换上一脸严肃的模样,还佯装摸了摸肚子:“是真的疼,阿苓可要看看?”
拉住她的手就要伸进里衣去,云苓倏而缩回手,笑骂一声:“无聊。”
这可不太好逗了。
云苓起身,也不管那书如何,左右,秦斥要看就看吧,反正在她醒来之前也是看了许久了。
白玉给她送了洗漱的水来,又送了些早点。
云苓只喝了一小碗粥和两个谢嬷嬷做的水晶油包就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