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咬着唇,闭着眼,在听到他这话时,露出了:“嗯——”
娇媚撩人,又不自知。
秦斥眼眸沉落:“那为夫努力些!”
那满室的春意,被挡在床帏之内,容不得人窥视。
连日赶路,是许久未有过的,突然一餐饱饭,叫云苓难以消化,就是夜里睡觉也是防得厉害。
看得秦斥哭笑不得,唉声叹气:“莫非阿苓以为只有你累,可分明为夫才是那个出力之人。”
说着,竟是在云苓身旁躺下了,又叹了一口气。
这气是叹道云苓心尖尖上去了。
那她,也不是有意的,谁叫他那么过分,她都已经求他了,依旧不放开她,甚至更过分。
但秦斥这无精打采的模样是有些吓到云苓了,虽然她也想过是装的。
又听得秦斥道:“不过是想要个孩子罢,夫人都不答应,真是好狠的心——”
云苓转过身,捂住他的嘴,不要他再开口。
秦斥的眼落在她微微敞开的里衣处,那里面是只有他见识过的美好。
虽然他已是饱了,但不妨碍他看,一饱眼福。
云苓咬着唇,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是不要孩子,只是,你也不能,不能,那般过分——”
秦斥眨着眼睛,呜呜嗯嗯。
云苓松了些手,秦斥也能吐出些声音来了。
“难道阿苓不喜欢?”
话是说出了,但未必得云苓心意,云苓面上一红。
那还是闭嘴吧。
云苓又捂上他的嘴,不想再听他说话。
云苓低着头,不看他的眼,语气低落:“不若我还是给夫君纳上几房妾室吧?想来夫君应是高兴的。”
凄凄切切,哀婉悠长,道不尽的情意绵长,偏生说出的话冷情。
秦斥心中一紧,拿开她的手,有些气急:“你敢!”
云苓也不在意,自顾自地道:“左右若夫君只有我一人,那便会被人嘲笑了,我——”
苦肉计罢,谁不会呢。
“我不许!就是一点想法都不许有!”秦斥紧紧盯着她,怒喝。
又道:“从前也是,我想要的,从来只有你一人。”
云苓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落寞的笑来:“可我不想连累夫君——”
秦斥脑中绽开了花,有些无措又有些疯了,他好像是记起了前世的云苓,那个口中说着不想连累他,不爱他,所以找他要了和离书,最后死在他怀里的人。
那个躺在地上毫无生气,连睁眼看着他都是奢望的云苓。
恐慌和绝望自他最深处席卷而来。
他突然抱紧了云苓,恨不能揉进自己的骨血:“我不准!这辈子我只能是你的!不准丢下我!”
云苓愣住,她是不是,听错了?
秦斥抱得她很紧,云苓能清楚地感受他身子的轻颤以及胸腔之中传来的剧烈的跳动。
让她胆颤心惊,回抱住他:“秦斥,你——”
便被堵住了嘴。
云苓尝到了,原来眼泪是咸的,也是,苦的。
在云苓就是差点连呼吸都呼吸不上来了,拍打着他的背,让他放手。
得了新鲜的空气,云苓大口大口呼吸,可被紧抱着的身子依旧没被放开。
就像是前世的未被发泄出来的感情,此时找到了那个发泄口。
就是连睡觉,秦斥都紧紧抱着未松开过,就是云苓再怎么解释也不见他松手。
后来云苓实在是困顿了,就着这个姿势,在秦斥怀里睡了过去。
直至第二日一早醒来,依旧是这个姿势,秦斥闭着眼睛睡着了,手里的力道却丝毫不减。
就知道,哪怕是下意识里,怀里这个,他也不能松手。
云苓能怎么办,又不想惊扰他歇息,就这么一直等到了秦斥醒来。
睁开眼,就在她面前装可怜:“阿苓,手麻了——”
云苓心中暗骂:活该。
可该心疼的依旧心疼,秦斥眼下的黑影重了些,垂下的眼眸里满是血丝。
却突然的感觉到,秦斥周身的气势好像是变了。
但云苓又察觉不到是哪里变了,总归是有些叫人难以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