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勿怪,夫君他就是这般,对政事上心。”
云大夫人摆手:“我怪他做什么!他就是这般知道该如何解决才是正事,就是你,别总是去缠着人家。”
这也是将云苓当作是亲生的才会这般说了。
“舅母说得什么话,我可是安心养胎,如何能去打扰夫君。”
在亲近的人面前,云苓也总是说话放肆了些,幸好云大夫人不计较。
云苓抬手,皓腕凝霜雪,手上一根红绳尤其显眼。
那是秦斥亲手为她做的,里面放了两人的青丝,寓意吉祥美满。
云大夫人眉眼之上都是染上了笑意,拂去她额间的碎发。
“阿苓这般女子,自是该娇养着的。”
云苓微微抬起下巴,一脸傲然,那自是应当的。
云大夫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啊,总是如此古灵精怪。”
“过再有一个月,便是你的生辰,可是想好了要请些谁?”
云大夫人看着不及她高,但身形单薄的女子,一张小脸瓷白明媚。
哪里能想到这已是可以撑起一个州府的。
“这邺城的贵夫人,可不想庠城那般的,若是你不想过多接触,那便推了就是。”
“要请的,不过只请一些罢。”
云苓想要打探一下,借着这生辰宴倒是名正言顺。
正如秦斥所猜测那般,这知府夫人定是知道些什么,她便可以从此处入手。
可秦斥在得知云苓的打算后。
皱眉不同意:“我虽知你心意,可既然知道知府府有问题,我便是不会叫你去冒险的,阿苓,如今你与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夫君,我定会保全好自己的。”
秦斥依旧不同意。
在知道暗卫传来的消息,秦斥便不敢放任云苓与邺城其他人有接触。
“阿苓,让我安心些,这邺城恐怕不太平。”
云苓又是想了想,秦斥定是知道些什么了。
“既然夫君如此说了,那我便歇了。”
秦斥总算是笑了:“安胎最重要,阿苓也定是想叫我们闺女平安生下来的。”
“什么闺女?”云苓望着他。
有些不解。
秦斥促狭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秦府里亭台楼阁,绿树红花,日暮而来,府里也是安静的。
愈发就显得那假山一角的人影匆忙而过显得格外突兀,远远瞧着,也是有些诡异。
她从假山穿过,来到一处。
河边池塘,种着柳树,正是茂密的时候,叫日暮的光落下,也是有些昏暗了。
她在河岸边站定,不久就有个小厮朝她走来。
她悄悄递了纸条出去,以为没人看见,却被人看在了眼里。
在她刚才出来时,就见有人不顾她的挣扎将人带走关了起来。
秦斥接到了消息,不动声色等到夜间云苓睡了之后,才出去了主屋。
林应正等着。
“公子,人已经抓住了。”
“是谁?”
“是外院的小厮还有个夫人身边新买的婢女。”
“带我去看看。”秦斥冷声道。
早已是察觉到了有人将他的行踪泄露,他就猜测是府里的人。
也是秦斥早就暗中安排了人盯着,不然若是留到了最后,就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秦斥走进地牢:“人在何处?”
暗卫道:“公子随我来。”
那婢女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神色有些癫狂。
她被发现了,她被人发现了,她死定了,可她不想死啊,她不想死。
那小厮倒是比婢女冷静,可那严肃的面上,和颤抖的手泄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秦斥一眼可见,怕了?那便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