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惊得合不拢嘴:“大人说笑呢?”
谁家夫人不贤良,难道这贤良就能叫男人不纳妾?
秦斥说得很认真:“并未。”
就是叫婆子那攀附的心思被掐死在萌芽之中。
又听得她突然惊讶地“呀”了声,秦斥青筋跳了跳。
一惊一乍的,他也没办法集中精力了。
就听见婆子道:“大人这衣袍可是知州夫人绣的?这绣工可真好。”
秦斥:“嗯。”
“看这手法,就知道知州夫人定是个贤惠的,心灵手巧的,不然怎能做得出这样合身的衣袍——”
婆子点着秦斥的衣袍几处,逮着就夸,开始秦斥还弄不明白这扫地婆子是要做什么,等婆子多夸了几遍,便知道了。
“桌上有点心,若是不嫌弃,不如坐下吃点吧。”
在他面前将他夸了又夸,无非就是看他给得赏银多,他也不是什么吝啬的人,就是婆子不说,他也是要给得。
秦斥撵走了婆子,终于没人在他耳旁念叨了。
他很快将人像画完。
“可是这人?”
婆子一眼看见,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人!”
画得真好,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秦斥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来,婆子眼睛亮了。
“嘿嘿,大人。”
秦斥给了她十两银子,对婆子来说这两天得到的银钱可是她几年的工钱了。
拿着银裸子满足地走了。
秦斥也将画收了起来,将画递给暗卫:“带着这画去寻人。”
两幅画,一副男装,一副女装。
暗卫接过,朝外面而去。
秦斥手中的事已是处理得差不多了,看了看天色,有些黯淡了。
才发现他桌上的点心,一块没给他剩下。
婆子出了秦斥的地方,从袖子里掏出点心:“看这点心,真是叫人不忍心下口,也就是大人能吃得起这些,我可得带些回去给孙儿尝个味。”
秦斥哭笑不得。
这府衙的天有些沉,六月了,许多树木已是茂盛繁荣,可府衙的树长势却不尽人意。
也不知是这天不如人意,还是有人作祟。
秦斥回了府里,已是天色黑沉,一路上的虫鸣声,寂静。
秦府墙外的青砖绿瓦,月光撒落,掩映着透色的光,格外的细腻。
主屋里点着灯,云苓手上还拿着绣棚子。。。。
院里一阵脚步声,云苓是已经分辨出来了,找了个地方,匆匆将绣棚子藏起来。
她是知道的,秦斥若是看见了,定然会说她的。
云苓迎上去:“夫君。”
秦斥退下外袍,一身尘土,一身疲惫。
“阿苓怎么还未上床歇息?可是在等为夫?”秦斥嗜着笑意而来。
云苓悄悄看了眼她藏得不太严实的绣棚子。
有些心虚,却也点着手指,睁着那双琉璃眸道:“想夫君了,睡不着。”
秦斥却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她有事瞒着他?
眼里似有危险的光落下,玄玉突然起身跳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阿苓,说什么?夫君想再听一遍。”
云苓又重述了遍:“想夫君了。”
秦斥高兴了,便不计较她撒谎。
“夫君先去梳洗,阿苓不如等等为夫?”秦斥其意不在,只是有些想念。
近日有些焦头烂额,倒是忽略了这枕边之人,还有那肚子里的以后会叫阿爹的崽子。
有些温馨又叫人格外流连。
秦斥不舍得走了,这里温香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