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烟随着谢嬷嬷的动作,那是一个激灵,愣在地上,复而又很快反应过来:“嬷嬷,我说的是真的,我说的是真的啊嬷嬷!”
“那你可有证据?不然一个污蔑公主的罪名下来,我们秦府可不敢留你,到时候就是公主要杀要刮,我们也只能将你交出去了。”
晚烟一听,匍匐着过来求情,扯着秦斥的衣袍。
可被秦斥避开了,她又锲而不舍的往前:“大人,大人您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那花露真是我捡来的,我没有谋害夫人的意思。”
但是晚了,秦斥此时已然是不想听她说话了,这衣袍被人扯住,秦斥提脚便要离开,却被婢女死死拉住。
“大人!大人!您救救我——”
谢嬷嬷拦住了她,冷声道:“你若是好好说话大,大人还能救你,可你弄脏了大人的衣袍,这可如何能饶了你。”
秦斥离得远远的,因着刚才一番扯弄,这衣袍角已是皱了,且上面沾着些血迹,左右这衣袍是不能要了。
谢嬷嬷拦住了人。
晚烟瘫坐着。
暗卫拿来写好的文书送来:“大人。”
秦斥只堪堪看了几眼,便道:“拿去画押吧。”
晚烟看着暗卫一步一步走进,刚才的被用刑的记忆尚且还未褪去,那指尖的痛意也更是严重了些。
“你,你别过来——啊!”
暗卫一把揪住她的手,扯开那纱布,又拿出红印,语气冰冷得像冬天里的冰:“画押。”
“是,我画押,画押——”
她颤着手,指尖的血液干涸凝固住了,朱砂般的颜色包裹住了指尖,她在上面画押,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上面写了什么。
秦斥不再多留,此处后续,谢嬷嬷自会处理。
比起他处理起后宅的事务,谢嬷嬷更是能知道怎么才能吓唬得住人。
就是晚烟这种小丫头,但凡谢嬷嬷一吓唬,暗卫在一旁帮忙,就不怕她还敢撒谎慌。
此时,云苓躺在床上,绿枝低着头在床边静候。
秦斥一进来,就发现里面的气氛不太对。
才想起来,刚才晚烟大喊大叫之际,许是已经叫云苓听了个清楚。
“可是听到了?”
秦斥小声问到,温柔得叫云苓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夫君说什么呢?我可什么都没听到。”
她眨着水润的琉璃眸,有些疑惑,那红唇嘟起,似是有些不满。
绿枝见到秦斥更是紧张了,那绷紧的身子,和有些忐忑难安的心思,也还是叫秦斥发现了端倪。
“站在这里做什么?不若去隔间寻了谢嬷嬷去。”
正好了叫谢嬷嬷一道审问了。
绿枝直接朝秦斥跪下:“大人,我只是知道晚烟她有些得到夫人的赏识,可她真不是故意的。”
“你如何知道她不是故意的?”秦斥反问道。
“她,她——”绿枝自己也说不上来。
“退下吧,去隔间找谢嬷嬷。”秦斥转头再不看她。
绿枝只能起身,勉强撑起身子朝隔间而去。
分明只有几步路,可她却觉着很远了,离得那地越近,听见了里面晚烟的声音,绿枝就越发的不敢去。
谢嬷嬷最后是将两人挨个审问了个遍,就是那来龙去脉都是挨个地理顺了,才叫人将晚烟带下去。
谢嬷嬷回了主屋:“姑爷,可要去找那公主对峙?”
这是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嬷嬷别急,此事我自有打算,如今的要紧事,就是要将阿苓的身子调养好。”
“这是自然,姑爷放心,只是这有一会就会有二回,姑爷还是快些为好,夫人肚里的孩子可经不起第二次迫害。”
按她说,既然找到了人,那就得打上门去,如何能这般轻易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