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提起的心总算是落下一半了。
等着红喜熬好了药送来由着谢嬷嬷喂下,也算是暂时可以看看歇会了。
也不知谢巍是从哪里得知了消息,竟是送来个土方子,里面还写着些注意的忌讳,也是很用心了。
云苓看着那字,嚣张肆意的字风,不拘一格的写法,就知道这人定是身份不凡。
“嬷嬷可是见着了人?”
“见着了,是个不善言辞的。”谢嬷嬷对谢巍的印象也就是如此了。
不善言辞?
云苓倒是有了些兴致:“嬷嬷与我说说罢。”
谢嬷嬷就将谢巍说与她的话又跟云苓说了遍,云苓惊讶地问:“他真是这般说得?寻常人家怎么也会请个官媒来试探一二,他竟是直接就说出了口,那不善言辞二字可是有些对得上了。”
云苓听着谢嬷嬷的话,倒是对谢巍的感觉好了不少,这般的男子,大多应是没有接触过这些事的,才会对正式的流程不从下手。
正如前世的秦斥那般,在他们成亲时也是手忙脚乱的。
提到秦斥回来,他再来上门拜访,云苓就有些伤神:“也不知,夫君何时才能回来。”
谢嬷嬷拍着她的手:“放心吧,定然是快了。”
云苓不知道,秦斥此时正躲着人。
秦斥刚来昌平县便察觉到了就是这守城门的官兵都有异,拿着他们的路引那是看了又看,才确认他们真是商队来的。
也许是因着云家的关系,就是这商队也都查得严实。
这昌平县俨然是成了某个大势力的窝点了,甚至可以说是猖狂至极,竟然是光明正大的。
如此也说得通为何吕长史和周通判一去便没了消息,就是连昌平县的县令也没听说过什么消息传出来。
秦斥便猜测到了,这几人已是被那些人给控制了,甚至他们就是在等他来。
也在这昌平县买下了天罗地网。
但秦斥进来了,住在了一间民宅里,可他不知是哪里出了疏漏,竟是被人发现了点端倪。
那些人是宁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秦斥不得已,只得先藏起来,他尚且来昌平县不久,在还没有弄清楚局势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在狭小的地道里躲着,外面是官兵的脚步声,只要差一点,说不准他们就会被逮住,到时候,就是插翅难逃。
万幸的是,那些官兵也是没有仔细看,这家人是秦斥手下的一个家中。
为了方便行事,秦斥扮作这夫妻俩的长子。
也是秦斥那个手下已是许多年未曾回来,周围的人也没有认出来。
此时秦斥手下在外面周旋,他才是这夫妻俩的长子。
“大人可是看出了什么?难不成是有什么歹人来了咱们昌平县不成?”
“山儿不许胡说,咱们这昌平县可是太平得很,哪里会有什么歹人,你这孩子可是在外面做生意做糊涂了不成?”胡婶嗔怪道。
官兵看了他们一眼只道:“最近可是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来?”
胡婶连连摇头,用着蹩脚的官话道:“可是没有看见哩,这里都是邻里邻居的,哪里看得见什么奇怪的人,不若官爷与我们说说是何人?我留意留意。”
官兵有些不耐烦应付一个老太太:“不该问的莫要多问,小心哪日就醒不来了。”
胡婶真是吓得,拍了拍心口:“官爷莫要吓唬我,哪里那么可怕了?”
官兵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大人可是说了,这人可是要捉回去的,要是知道你们藏了人,那可是包庇的重罪,这一家老小都得下去见阎王!”
“呀!这,这,这般严重?那我不问了,大人只管搜就是,老妇人可是没做亏心事不怕那恶鬼敲门的。”胡婶捂着一副受惊的模样。
官兵也是觉得这样的人家也不会藏什么人,又看胡婶的一番做派,更是坚信不移了。
所以这戏啊,还得是胡婶这个专业的来唱,才唱得叫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