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旭沐浴一番上床睡觉,夜纱华睡了许久,难以入眠,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下半张脸,紧张的盯着魏旭看,一双小巧的绣鞋放在床上。
他脱下衣服上床武睡在她身边,龙香不断钻入他的鼻孔中。
次日清晨,大安皇宫修道院前,一个身穿红色官袍的文臣跪在门前,暴雨拍打在他身上,却无法撼动他坚毅的面庞。
“皇上,您已经三日未上早朝,请皇上上朝。”
宫内,大安皇帝正来回踱步,他气血上涌,龙颜大怒,“我帮他们打下了夜郎国,给了他们千秋大药,可他们呢?他们只给我一颗增加百年寿命的丹药,凭什么不给我天心果?”
身边的太监全部跪在地上,只有跟了皇上四十年的老奴站在他身边劝慰道:“皇上,天心院欠下我们一个大人情,日后,再欠一个……”
“再欠十个,那群修道的也不会给。”皇上随着老奴咆哮,“张书达还要跪到什么时候?”
“已经跪一个时辰了。”
“跪了一个时辰,逼了一个时辰。”皇上眼中有寒光,“他这哪是让朕上早朝?他这是在逼朕认错,好啊,要造反了。李方,让镇抚司把他给我杖出去。”
“皇上,打不得呀,他是您钦点的护国大臣,当年您可是说,得书达可安天下。不如您交给老奴,老奴把他劝回去。”
皇上又白了他一眼,“劝不回去,你也别回来了。”
“是!”老奴转身离去,从侧门出,小跑到张书达身边蹲下。
“哼,你来干什么?”
李方笑了笑,“书达,我听闻您是个大孝子,今日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不孝之事?”
“你……莫要胡言乱语,若是有病就去找太医,我治不好。”张书达不去看他,继续看着紧闭的宫门。
“君父君父,为君为父。如今,你如此逼着君父,还说你不是不孝?”
张书达昂首挺胸,“君者,天下臣民之主也,天下臣民之父也。如今东南流寇,北方群狼环伺,中原邪教猖獗。天下臣民之父却荒废朝政,三日不上早朝,天下哪有这样的父亲?我是臣子,也是儿子,便是受罚也不忍见君父留骂名于千秋万代。”
“那你就威胁你的父亲?联合着他们一起来逼君父认错?这是不对的,只会适得其反,让君父以为你们在对付他,这是什么罪名你应该知道。”
张书达眉头紧锁,“难道你是让我视天下苍生遭受苦难,而丝毫不作为么?我不是这样的臣子。”
“皇上也不是这样的君父。”李方笑着说:“你暂且回去,我劝劝皇上。”
张书达看着李方,“你若不成,我便跪死在这。”
“放心,放心,我定会全力劝阻皇上。咱家就是一条狗,而这狗呀,反而是最希望家里好的。要是家里不好,这狗是第一个遭罪哟。”李方笑着把他扶起来,亲自送了出去。
回到宫内,李方走到皇上面前,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着重提了中原邪教猖獗的事情。
“该死的畜生,天心院欠我一个人情,让他们去办。”
李方轻轻摇头,“主子万岁爷,您就不怕天心院还和以前一样糊弄,拖延么?”
“那怎么办?”
李方笑了笑,“这种事,咱们着实不好插手,如果委托天心院的人办,他们也不一定上心。不如找魏旭,他最近求名声,是天心院的学生,属于内院。这种事他出面最合适。”
皇上陷入沉思之中,他紧缩的眉头逐渐舒展,嘴角扬起难以掩盖的微笑,“求名声,有意思,着实有意思。李方,我要你亲自去求他办事,人有所求便有所制,他或许能为我们所用。”
李方笑着点头道:“主子说的是,这机会有时当真会在不经意之间出现在我们面前。主子,现在还是上午,要不要去上朝?”
“乏了,明日再去,你快点去办吧!”
同一时间,卜沈欣正在猛烈敲门,北岸华阴站在她身后,一脸不爽的问:“我为什么也要来这里?”
“当然是要好处,你帮了别人,如果不要好处,那你是做了圣人,别人呢?别人如果帮人没好处还会帮人么?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这道理你都不明白?”
北岸华阴低下头说:“他救过一次。”
“哦,那你可以滚了。”
魏旭打开门,问:“又让谁滚啊?”
“给钱。”卜沈欣伸出双手,“我俩给你求情,先生免了你的责罚,你得谢谢我,快点给钱。”
魏旭取出一包灵石放在她手上,“谢谢。”
“不用客气,下一次给多点就好了。”卜沈欣打开小包笑着数灵石,“话说你身上好香呀,男人还擦水粉,真是个变态。”
“龙香,昨晚我在床上睡的,因此才有龙香。”
卜沈欣把灵石一扔,推开他就往里面冲,“龙香,我来了。”
魏旭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她还在睡觉,你们今天不上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