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白泉笑着问:“今晚会有人来唱戏,不知公子可否愿意一同前往听戏?到时候,我会将我夫君的传家宝给公子看看。”
魏旭放下酒杯,笑问:“刘夫人,这样真的好么?夫人的名声难道不要了么?”
“名声?很重要么?”白泉苦笑着说:“公子当真是聪明,已经猜到了我的所想。但公子也不必有什么负担,若是能借到公子的威名,日后自然不会有任何人胆敢欺辱我们母女二人。”
她的计划很简单,想要和魏旭的关系变得不清不楚,让外人揣测。
在修士的威名之下,没人胆敢对她们母女二人不利。
就算有想法,也要掂量掂量魏旭会不会回来,回来之后会不会灭他们满门。
见他不答,白泉继续道:“公子所言非虚,如女子失了名节,必然会遭到闲言碎语。但公子有所不知的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并不是一句空话。公子可曾见过夜闯寡妇门的人?”
魏旭轻轻摇头,他哪见过这等刺激的场面。
“我见过。”白泉将熟睡的小女孩放在床上,眼中闪烁着泪花,“公子,我十二岁天葵来时,我的父亲就将我嫁给了六十岁的刘安山。您觉得,若是我把家产全部给了娘家人,他们会对我好么?”
魏旭皱眉,死死盯着白泉,随后轻轻摇头。
白泉取出手帕抹泪,因情绪激动,身体不断的颤抖,未合拢的衣衫也抖开了。
“我今年虽十五岁,但明白的道理一点也不少。有了钱,就算没名节,我们母女二人也能活的像个人。”
“可要是没了钱,就算有名节也早晚会被毁掉。我的女儿早晚也会如我一般被卖出去,我不想我的孩子和我一样。求公子可怜,可怜我们母女二人。”
她跪在魏旭面前,伏地哭泣。
魏旭眉头愈发紧锁,随后转头看向那正在安睡的女婴,道:“我可以帮你。”
“多谢公子,小女子无以为报,当牛做马也无法报答公子的恩情呀。”她起身扑到魏旭怀中。
魏旭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午饭过后,魏旭独自一人待在房间中,他低头看着手中燃烧的问路香,自语道:“必须搞清楚这里的诡异,这个地方太怪了。”
他离开刘府在大街上闲逛,刚出门就听到有人议论,魏旭并未在意,而是来到了一家小酒馆。
里面坐着很多喝酒闲聊的人,他点了两壶好酒,来到了一个微醺老者面前坐下。
那老者四下张望,见有大量空桌,便笑问道:“公子,我瞅你眼生呀。”
魏旭道明来意。
老者拱手道:“那公子可就要出不去咯,不知公子可有什么营生手艺?若是有,或许能混的不错。”
魏旭轻轻摇头,道:“没有。我是修士!”
“难怪敢来此地涉险。”老者对他竖起大拇指,“公子来我这是打听消息的吧?”
小二将上好的秋露白放在桌子上。
魏旭笑道:“我有酒。”
老者揉了揉自己的酒槽鼻,激动地咽下一口唾沫,他指着桌子上的秋露白笑道:“公子啊,这秋露白在温酒的时候,咱就闻到了它的味。可咱老汉没钱,只能在过年的时候打二两,一家人喝。哎呀呀……秋露白哟。”
魏旭打了一个响指,“小二,把你店里今日没卖的秋露白全给我温上,上最好的下酒菜,可别让我逮着你掺水。”言罢,他举起一枚金元宝,轻轻放在桌子上。
老汉盯着那金元宝,眼睛发亮,随后笑道:“公子您随便问,老头子我没啥本事,就是活得久,知道的多。”
“这里为何只能进不能出?”魏旭依靠在椅子上,端起秋露白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随后轻轻放下,他断定杯中酒至少掺了一成的水。
“七个。”
魏旭皱眉问:“怎么个死法?”
“一个老头头被树给吞了,身体在外面,脑袋在树里面。一个老太婆被活活淹死,但死在床上,身上全是水。一个女人被活活烧死。一个男人跳到了铁匠的铁汁里。一个女孩被雷劈了。”
“哦,原来如此。”魏旭笑着问:“他们都是想要离开这里么?”
“对。”
魏旭沉思片刻,笑着说:“你可知那刘安山是怎么死的?”
老汉坏笑着说:“还能咋死?肯定是死在了床上呗,六十岁了,居然还娶一个那么年轻漂亮的妞,不是死在床上,还能是死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