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山怂了,绝口不提刚才跟许牧“谈心”的事了。
当然,尴尬到这份上,他也是恼火的很,又不敢冲着许牧发脾气,只能委屈他的朱龙师侄了。
没错,还在哼哧哼哧赶路的朱龙,就快到刀神城了,哪料到,接到了掌教的传讯。
让他即刻起返回宗门,前往宗门禁地面壁思过,什么时候出来以后再说。
朱龙懵逼啊。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装个比,大腿还没劈开呢,就被赶回去了?
而且还得去禁地面壁思过?
朱龙泪洒三千里,回去的背影十分的凄凉。
而时间很快来到了圣刀宗掌教吴轩之的寿辰之日。
圣刀宗气氛火热。
诸多来参加寿宴的宗门纷纷进入,有专门的圣刀宗弟子接待,按各自宗门席位入座。
许牧就跟随在无量刀宗的队伍中。
和云七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对于身后自己女儿似乎被泡了一事,云白山表示视而不见。
他也只能视而不见。
咋?
你还想让我骂他两句?
你敢我不敢啊!
群雄荟萃,来的都是修炼刀道的宗门大修,有些相熟的已经开始了闲聊,但都是规规矩矩。
时辰一到,圣刀宗高层到了。
吴轩之打头阵,面带微笑,身后是圣刀宗诸多长老一辈。
寿宴就在宗内最大的广场上举行,哪怕来了这么多人也坐不满。
等到吴轩之落座。
广场上的声音逐渐的消退下去。
吴轩之笑着朗声道,“诸位道友,今天是我吴轩之三千六百年寿辰,多谢诸位道友,能在百忙之中前来,感激不尽。”
他话音刚落,四周顿时响起了一道道恭维的声音。
圣刀宗实力强大,很多宗门怎么舔都不过分。
寿宴正式开始。
吃吃喝喝。
还有美艳的女子在广场中心跳舞,仙气袅袅,美不胜收。
许牧悠然自得的喝着酒,吃着灵气十足的饭食,看着美人跳舞,美滋滋。
云七则是气鼓鼓的。
她对许牧的眼神感到愤愤不平。
至于么?
不就是屁股大点胸大点么?有啥啊?
我还发育着呢!
早晚的!
她越想越气,吃东西的声音故意闹的很大,惹得许牧忍不住问道,“阿七,你咋了?”
“哼!”
云七故意扭头,还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这丫头。
来事了?
许牧满头雾水。
许久过后,寿宴过半,陡然间,一个宗门掌教站了起来,带着恭敬笑道,“吴掌教,恭喜恭喜,这次来没带什么贵重的礼物,一颗朱阳果,给您祝寿。”
吴轩之面带微笑,摆摆手道,“刘掌教客气了!你人能来,就是给我最好的贺礼呢,不过东西我就收下了,图个吉利,事后自有相赠。”
那刘掌教眼底闪过一抹惊喜,嘴里说着恭维的话,又让身后的弟子上前送上贺礼。
有一个圣刀宗老者走出,今天就是他负责收礼。
倒不是吴轩之借机收礼,真的只是图个吉利罢了。
等寿宴结束,他圣刀宗的回礼,不会比收的轻。
随着这个刘掌教的贺礼送出,一时间,其他宗门掌教也是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
场上的气氛,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很多人在惊叹那些宗门掌教送礼的贵重。
真是给足了吴轩之面子。
渐渐地。
轮到了某个两人坐席,而且这个坐席还比较靠近吴轩之,正是无极海仙刀门掌教之子楚飞白,以及他的护道者老韩。
楚飞白站起身,他先是偷偷瞥了一眼对面的无量刀宗坐席,或者说,看的是许牧,然后才深吸一口气,对着吴轩之拱手弯腰。
先是一番恭贺。
随后楚飞白便一翻手,眼神闪过一抹傲然,昂首道,“家父虽然未来,但却嘱咐我,一定要把此宝送到圣刀宗,此宝在我无极海也是不多见,是家父的一点心意,望前辈笑纳。”
诸宗掌教都是伸长了脖子看着,想要瞧瞧是什么宝贝,让这娃子这番口气。
很快,楚飞白举起了手。
众人看清了他掌心之物的模样,一时间,四周响起了很多倒吸凉气的声音。
“那是龙魂石?”
“卧槽,真的是龙魂石?无极海我知道,据说无极海之中的古老海坑之中,特产魂石,尤其以龙魂石为最!没想到我今天竟然有幸见上一面。”
“石中封龙影,必定是龙魂石,这是十分罕见的重宝啊,内中蕴含着难以想象的魂力。”
“仙刀门好大的手笔。”
“是真给圣刀宗面子啊!给力!”
一道道议论声,不断的响起,场面显得有些过于哄闹了。
楚飞白对一切看在眼中,心头得意无比。
这龙魂石,是真的无比罕见,要不是他爹非要他带来,他都舍不得。
随后,楚飞白下意识的看向了对面无量刀宗坐席中的许牧。
只一眼。
嘿呀。
这家伙竟然都心动了?
楚飞白看出了许牧的感兴趣,一时间更加得意了。
而圣刀宗诸多高层,也是露出了惊喜之色。
吴轩之更是略显激动。
他是寿辰的主角,收到如此珍贵的宝贝,他是大大的涨面子啊。
轻咳一声,压下喧杂之音,吴轩之沉声道,“回去先替我谢过你父亲楚掌教,跟他说,我吴轩之定会找机会前往无极海,与楚兄叙旧。”
楚飞白笑道,“知道了前辈。”
说着,他就要送上宝贝龙魂石。
哪料到。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且慢。”
众人都是一愣,循声望去。
说话的正是许牧。
许牧对这个龙魂石,是志在必得,不为谁,只为了老鸭,直觉告诉他,这玩意对老鸭是超级大补。
“你是”
吴轩之眼底闪过浓郁的忌惮,但却装作不认识许牧的样子,疑惑的问道。
许牧直接走了出来。
云白山有些慌,连忙低声道,“小你别瞎搞啊。”
“放心。”
许牧看了看云白山,这才继续道,“在下一介散修,名字不提也罢。”
吴轩之眼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干笑道,“那不知小友,为何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