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扔在这里吧!”
温言怔怔的望着其中一间房间出神。
每次回到这里,她都心悸的厉害,是那种恐惧加怨恨的痛苦,一夜一夜折磨着她。
自从回了温家,温言就让下人收拾出来这一间杂物间。
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时时小心,刻刻警惕,切莫再重蹈覆辙。
如今看来,一切确实都改变了。
纪行让人把温湘和李秀芸母女带过来,扔进杂物间里。
他带人退到外面,随时等待温言的吩咐。
温言推开门,冷冷的看了一眼门锁,完好无损。
上一次她打开这扇门的时候,还是她用藏起来的勺子撬开的门锁,那时候她的胳膊被窗户口的铁丝刺破,鲜血淋漓。
“啊,啊啊啊。”
温湘嘴巴上的封条被李秀芸扯开,但她的手脚绑着,还在拼命嚎叫挣扎,活像一只蠕动的大蚕蛹。
不知道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她一看到温言,立马吓的蜷缩到角落,不敢动弹。
李秀芸扑上去搂住温湘安慰,她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温言,“温言,你要干什么?把我们母女害到如此地步,这下你得意了?”
害?
倒底是谁害谁?
温言低眸凉凉的盯着她,唇角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
“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又怪得了谁呢?”
要怪就怪你不会投胎,偏偏生下来和我们家湘湘抢这一切,同样是女孩,凭什么你被捧在怀里如同掌上明珠,我们家湘湘就要被人嫌弃如同草芥,凭什么你比我们家湘湘条件优越,凭什么?
这是当年温言关在这里问出那一句为什么时,李秀芸给的答复。
就因为这么一时嫉妒,她们母女竟然就理所应当的掠夺了她一切。
温言眸色一厉,从窗户那里取出来一把巴掌大的匕首,匕首被打磨的很锋利。
一打开,锐利的光泽就摄的人心寒,李秀芸终于感觉到害怕了。
“温言,言言,我给你磕头,你放我们一马好不好,就算不看在我们母女一场的情份,那也看在我养了你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上,你放我们一马,你看湘湘已经疯了,她和你争不了什么的……”
李秀芸朝她跪下磕头,一下又一下,似乎真有悔过之意。
但温言知道,此刻她眼底,肯定是不甘和愤恨。
似乎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温言在她面前蹲下来,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
果然,李秀芸不再磕头了,她怨毒的眸子盯着温言,想要把她拆皮剥骨。
“你也配和我谈情分?”
温言移动匕首,刀刃就贴在李秀芸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似乎在找一个开口的地方。
李秀芸微微挣扎,温言手下一动。
“啊!”
一道血痕从侧脸蔓延至鼻尖。
“啊啊啊,你个贱人,你敢这么对我,墨老爷子不会放过你的。”
李秀芸捂着脸还不忘恐吓温言,其实是她发自自己内心的恐惧。
没了这张脸,她还能留住墨老爷子,还能东山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