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行偏头去看她的反应,深邃的五官在忽闪的光芒下格外俊朗。
“是上山布置陷阱的时候意外发现的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她兴奋地弯了弯眼,从霍砚行背上跳下来,冲到萤火虫最多的地方,生扑乱撞,像是故意惊吓它们一样。
萤火虫们闪躲着,腹部的荧光闪得更频繁了。
程徽月上辈子下乡之后刚开始自怨自艾,后来又埋头苦读,根本没注意村里还有没有别的景色。
后来回了城,就再也没有机会看到萤火虫。
如今乍见这么多,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到处乱蹿。
霍砚行站在那里,一颗心紧紧为她牵动着,光是见小知青因为自己给她的惊喜就笑得灿烂无比,胸膛便扑通扑通震个不停。
他抿着唇,滚了滚喉结,上前几步靠近了一些。
程徽月正张牙舞爪地追赶者,一转身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唔”她一仰头,没有退后,反而直接环住了他的腰,笑颜满足,“我好开心啊,霍砚行!”
霍砚行眸色深了几许,顺势也抱住了她,“我也是。”
程徽月埋在他的胸口,耳边是震如锣鼓的心跳声,她低下头,偷偷翘起了唇角。
两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程徽月提出躺下来看星星。
霍砚行便脱了外套铺在草丛上。
他身形高大,程徽月躺在他的衣服上,大半个身体都能垫住,把腿曲起来,身上就不会沾到泥巴。
她靠着边沿躺下,把准备直接躺地上的霍砚行也拉了过来。
他绷着脸隔了一段距离,神色有些不自然。
虽然两人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但是这么一起躺下还是第一次。
而且,总觉得这种姿势带着某种别样的意味
程徽月没想到身边的男人心思已经歪到天边去了,还一个劲地拉着他数星星。
今夜的天空很干净,没有一丝云,遍布的繁星也如同萤火一般微微泛着光芒。
她在路上的睡意此刻全部消散,睁着两只明眸不断在飞跃的萤火虫和空中的星星间跳转,一个没注意,手指就指到了旁边的月亮。
“糟了!”她飞快缩回手指,盯着那轮弯月小声道:“听说指了月亮就会被它割耳朵”
程徽月是不信这些的,可是有些听起来荒谬的言论,还真的有实际例子啊。
前世她就不信邪,故意指了月亮,第二天就发现耳垂那里有个小口子。
可是她找遍了床铺都没有发现能划伤她的东西,从此以后就对这些老话俗语生出了敬畏。
“噗!”
躺在一边紧张兮兮的霍砚行顿时被她这一句逗笑了,心中的旖旎尽散,胸膛闷声作响。
程徽月不敢置信地看过去,“你在嘲笑我?”
“没有!”霍砚行迅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但眉宇间的愉悦还是透露出他的心情很好。
“放心,它不会来割你耳朵的。”
程徽月瞪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霍砚行解释道:“因为割你耳朵的可能是衣服上的丝线,你睡觉前动作小心点,就不会有事的。”
是这样吗?
“”程徽月尴尬地转移了视线。
太丢脸了!
良久,她恶声恶气地说了一句:“忘掉刚才发生的一切!”
“可以,但”霍砚行侧起身体,眼眸深沉:“有什么奖励吗?”
程徽月盯着他磨了磨牙:“你想要什么奖励?”
霍砚行没说话,伸出手覆上了她的后脖颈。
程徽月霎时间懂了他的意思,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倾身吻上了他的唇。
霍砚行顿了一秒,很快反客为主,气势汹汹地占领了唇齿间的每一寸领地,气息无限交缠。
即便周身嘈杂的虫鸣声再大,两人耳边也只有互相暧昧的触碰声。
不知吻了多久,程徽月嘴巴都有些木了,霍砚行才放过她,异常灼热紊乱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上,“现在忘掉了。”
程徽月面颊滚烫,平复着气息。
不止是他忘了,她自己都快忘了。
两人在草地上差点擦枪走火,霍砚行躺了好一阵才缓和了点,等他冷静下来,程徽月也呆不下去了,两人捡起衣服便往回走。
算算时间,电影也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