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去跟莫淮山碰了头,把一批新货的账结了,然后去了邮局取了一封信。
走到两面都是墙壁、无人的拐角,才停下来把信拆了。
上叙着家里长短,日常琐事,提到了几句在北荒农场的霍父霍母,报平安之后便一笔带。
表面上,。
但霍砚行熟练地用手指在信纸上比了比,几个在关键位置的字组合起来,就变成了另外一句话。
‘京都变,有时机。’
暗沉的黑眸中闪过一丝锋芒,霍砚行抬了抬眉,唇角便勾了起来。
随后,他掏出火柴,连带着信封点燃,全部烧成灰烬之后才扔到了角落。
他把着车头离开,带起的风一撩,灰烬便四散成粉末。
火车站外,霍砚行车一搁,斜坐在上面就开始等。
没过多久,提着两个行李箱的程徽月便随着人流出来了。
霍砚行眼睛一亮,几步上前就把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到手的时候,却发现两个箱子都很轻。
像是空的。
霍砚行:“”
程徽月:“”
“东西其实都是寄回来的,我就拿了两个。”
程徽月睁着清澈的双眸解释了一句。
为了省点力气,她东西都是存在空间里的,谁知道一出来就被他把箱子抢走了。
霍砚行也不知是信了没,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就嗯了一。
程徽月:“”
反正他又不会当众把箱子打开查证,她才不管他想什么呢。
“你怎么每次都这么准时,我没有告诉你今天回来啊?你是不是派人在京都监视我了!”
徽月怪地着他。
霍砚行低笑了一声,“你难道没发觉自己每次都是在探亲假结束的前三天买票吗?而且选的跟去年是同一个车次。”
程徽月怔了怔,回想了一下,“记不清了谁会记这种事啊!”
都过去一年了,她怎么知道定的什么时候的票!
霍砚行看着她笑:“我会记。”
“”程徽月噎住,脸上忍不住开始泛红。
“怎么回事儿啊”她小声嘟囔,总感觉还没看够那个纯情得不得了的霍砚行呢。
“什么?”男人沉声问了句,目光炯炯。
“没什么!”程徽月摆摆手,推着人往自行车上座,“快回去吧!”
霍砚行莫名其妙,但总觉得刚才小知青透露出来的情绪让他有点不爽。
好像被嫌了一。
“对了,我不在的时候,村里有什么事儿发生吗?砚青和芙晚还好吗?”
非生地转移话。
霍砚行抿了抿唇,还是认真回。
“没什么事儿发生,他们两个吃好喝好,长胖十斤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又来了一句,“不过你那,周洛,好像在一起了。”
程徽月瞬间瞪出了铜铃似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