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徽月淡定道:“陈俊元?”
“你怎么知道?!”
沈亚兰惊讶地瞪着眼。
“你也看到他了?”
牧江一头雾水,“他不是准考证丢了吗?怎么进去的?”
霍砚行解释道:“进场前,他跑去巡考员那儿闹了一下,在开考前把准考证补办了。”
沈亚兰啧啧两声,“没想到这都能被他跨过去”
那偷了他准考证的知青选择在考试的当天动手,打的主意就是不想让他考试。
结果他还是进去了
程徽月看向两人,提醒了一句,“你们也检查一下自己的东西,随身带着,干万别弄丢了。”
“放心吧,我都放在小包里,拉链拉上丢不了!”沈亚兰拍拍手边自己亲手缝制的布包。
牧江低头检查了一下,没发现有问题。
但程徽月说得对,他目前才是几个人里最危险的。
偷了陈俊元准考证的还没找到呢,万一又来偷他的咋办?
几人说着话,服务员便把饭菜一道道送了上来。
吃完饭,霍砚行让程徽月到拖拉机的驾驶室里眯一会儿。
里面有两个座,她和沈亚兰刚好一人一个。
他和牧江便在车斗的座位上躺着。
知青院里的一些人见了,有些眼红。
可他们也不敢跟霍砚行对上
程徽月就算了,俩人本来就是对象,能得到优待也是理所当然。
但沈亚兰她凭什么啊?
就因为跟着程徽月屁股后面走,就能沾光了?
几个女知青愤愤不平。
不过碍于高考,谁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去自找麻烦,就只能哆哆嗦嗦地在外面等着,跟几个舍友挤着取暖。
下午考完,三点半。
程徽月早早拿了自己的东西,率先跑出了考场,熟练地在霍砚行兜里暖手。
一边紧紧贴着热源,还一边奇怪,怎么他在外面冻了一天,身上还是这么暖和?
“怎么?”霍砚行垂头问她。
“你是不是火气有点重?怎么都不会觉得冷?”程徽月有点嫉妒这种体质。
不像她,现在被子里没有两三个暖水袋根本睡不着觉。
霍砚行低笑了一声,“不好吗?以后给你当随身暖炉。”
程徽月思考了一下,满意地点头,“那倒也是。”
浅浅的梨涡在白净的脸颊上,显得眼前的姑娘很是精致漂亮。
霍砚行黑眸专注且深沉,插在兜里的大掌将软软的另一只手全部包裹,轻柔地摩挲着。
等到送过来的考生都一一出来,回到拖拉机上坐好,霍砚行才坐上驾驶室,装着一车人回村。
突突突地开了两个多小时,天际都开始暗下来的时候,上岭村才展露在众人眼前。
陈俊元回到拖拉机上的时候就满脸的阴沉,直到现在也是带着渗人的冷色。
他将同舍的那几人扫了一眼,一句话也没说便回了知青院。
那几人脸色难看,只觉得晦气。
“真是服了,听说他真的去报了公安了可能等考试结束,人家就要来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