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等等”
程修杰看到之后,连忙跟电话那头的程修沅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就追出去。
军区医院离得不近,他开车把程徽月送到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医院门口停着几辆部队专用车,地上也留下一些快干涸的血迹。
“”程徽月眼睛通红地扫过那些地方,一句话也没说,打开车门就冲了进去。
路上抓到一个护士就问:“今天回来的军人在哪儿?”
那护士看她着急的模样,立刻就想到了刚才紧急送过来的军人,下意识回答道:“在外科楼六楼手术室。”
“谢谢!”程徽月眼眸一颤,还不忘给人道了谢,才跌跌撞撞地向她说的地方跑。
程修杰那边停好车,也忙跟上来。
两人找到手术室时,程徽月已经满脸都是泪水了,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看不分明。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外面站了一堆穿着军装的人,程徽月都不认识,她眼睛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只为了找到那张自己熟悉的脸。
可是,一张张错愕的面孔闪过,没有没有。
“霍砚行在哪儿?”程徽月张了张口,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干涩得厉害。
“我是霍砚行的妻子,能告诉我他在哪儿吗?”
“”那群人中两个年纪比较大男人,看着像是他们当中的领导,闻言走了过来,“同志你好,你先别担心,霍砚行他没事儿”
“月月!”
话还没说完,走廊那头忽然响起一道磁性低沉的嗓音。
程徽月顿时扭头望过去,便看到霍砚行吊着胳膊,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
她眼睛一酸,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什么也顾不上,拔腿冲了过去,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
“你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想吓死我!”
她颤声呜咽了一句。
“咳咳咳!我对不起”霍砚行抱着怀里的人,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左胳膊受了伤不能动,他就把右手的拐杖给扔了,紧紧地搂住了程徽月的腰。
“刚才二哥打电话的时候还没说完你就跑了,其实我没事儿”程修沅没把话带全,又急着去做手术,便叫人过来告诉他一声,他才匆忙拔了针找来了。
这次任务确实差点把他们小队给团灭了,但幸运的是,有程徽月给的灵泉水,他们都囫囵个回来了。
只是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了点伤。
回想起当时那十几天的惊险,霍砚行眼神一暗,下颌角绷得冷硬,胳膊也越发收紧。
感觉到胸膛某个脑袋前的一片湿意,他的心窝也仿佛潮湿起来。
“月月”他滚了滚喉咙,轻嗅着怀里人的味道,心尖跳动得很快,但却感受到了异常地宁静。
她就是他心安之处。
“你的手,还有这个腿是怎么回事?”蒙着头哭了好一会儿的程徽月终于松了松手,拧着眉头,抽噎着打量着他身上的绷带。
霍砚行道:“没关系,一点小伤,很快就能养好。”
程徽月咬着唇不说话。
这都打了石膏,缠得这么严实了,要么是骨折要么是中弹还一点小伤!
不过现在她也不想跟他分辩这些,余光扫到他手背上晕染开的血色之后,连忙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还在输液?你自己拔的针?”
霍砚行察觉到她语气似乎有点生气,黑眸闪过心虚,“我我急着见你,我,我现在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