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这纸包里的白色粉末和这杏仁酪里的成分一致,均为逍遥粉。虽说剂量不大,可婴儿脾胃柔弱,哪怕只是食用一点点也会呕吐不止。”
“很好。”仲怀仁薄唇噙着一抹冷笑,端起碗狠狠朝冬儿脸上砸去。冬儿的额头立马红了一片,血丝混杂着粘稠冰凉的液体流了一脸。
“宫里究竟还有多少朕不知道的肮脏事。你说,是谁指使你给公主下毒的?”
冬儿下意识的看了白云昭一眼。她知道自己此举是不忠不义之举,可是她没有办法。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被恶霸期占而冷眼旁观。她只能对不起娘娘了。
“回皇上,没有任何人指使。都是奴才自己的主意,奴婢自知罪孽深重,所以甘愿受死。”
白云昭闭上双眼。她想过冬儿可能会栽赃自己,可能说什么也不知情,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她是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可她是自己的宫女,落在皇上眼里。只会认为是她指使的冬儿,冬儿见事情败露后怕牵连主子,所以才咬定是自己一人所为。
仲怀仁看白云昭一脸煞白,心里更是发凉。这就是他宠爱的女人,口口声声说他深爱自己,也会爱他的孩子。可她就是这么爱的,当真是好会演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白昭仪……指使的你?”
“不是,我家娘娘对皇上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啊。皇上。”冬儿慌忙的摇头,落在众人眼里确是欲盖弥彰。
“是奴婢看宋昭仪因为养育了公主,所以皇上常常来延庆宫看望,从而冷落我家娘娘。所以奴婢看不得娘娘受委屈,这才托人买了逍遥粉。听到宋昭仪说公主饿了,于是把药粉掺进了杏仁酪里。”
“白昭仪,你若是看不得皇上来看我,你直说啊。拿公主撒什么气,她已经没了生母,已经够可怜的了。又遭你这么对待。你就不怕你以后的孩子会遭报应么。”
宋寒雁已经哭的眼睛红肿,她哀求的看着白云昭,泪水自眼角流下,缓缓流进嘴里一片瑟意。
“我可以答应你,这辈子再也不见皇上了。求求你,放过公主好不好啊。她还那么小,还没有学会叫父皇呢……”
宋寒雁疯狂的摇晃着白云昭的肩膀,白云昭被晃得胃里一阵翻涌,她捕捉到宋寒雁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得意。她知道这次要想翻身难了,就看皇上念不念及旧情。
“宋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这个人一向光明冷落,是我做的就是做的,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承认。”
程杌秋看局势不太对,皇上明显是相信了此事是白云昭做的。不管是不是真是她做的,她都不能眼睁睁的看被人构陷,否则她就危险了。
弄不好皇上还会因为这件事,剥夺她协理六宫之权。
“你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主意,可本宫看你话里话外都在指向白昭仪。本宫问你,按理说你给公主下完毒后,应该立马将杏仁酪给处理了,为何还留至晚上?莫非你知道皇上晚上会让赵公公召见你?”
冬儿哪里想过这些,她只是按照宋寒雁所教的说而已。
“是……是奴婢还有其他事要做,就给忘了。”她怕程杌秋再问什么,自己答不上来,反而露了馅。连忙朝仲怀仁磕头。
“皇上,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奴婢自知对不起皇上,公主和娘娘,奴婢愿意以死赎罪,还请皇上不要迁怒奴婢的家人。”
“你一条贱命,岂能和公主的性命先提并论。”仲怀仁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垂在一侧的手慢慢握紧,带着难以隐忍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