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秋水羞答答的,想看仲怀仁又不敢抬头,“回皇上的话,正是臣女。”
“来,秋水。快来哀家这里。”皇后早就跟太后通过气了,太后也没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左右都会有新人进宫,是谁都一样。若是能把她当做纽带,让皇上和皇后的关系缓和,也不失为好事一件。
太后朝裴秋水招手。已有人搬来凳子放在太后手边,裴秋水伊人目光含羞的扫了一眼仲怀仁,走到太后身边坐下。
太后亲热的拉住她的手,“哀家记得初次见你时,你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没想到眨眼间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和你一比,哀家真是没法看了。”
她曾见过裴秋水几次,小小年纪很是知书达礼,会顾全大局,对她还算是比较喜欢的。
“哪有,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您就是这样的人。哪是秋水胭脂俗粉能比的。”裴秋水也不怕太后,大胆的挽住太后的胳膊撒娇。
“秋水以后也要做一个像太后您这样的人。”
太后和秋水亲热的说这话,众人脸上都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尤其是程杌秋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宫里的女人已经够多了,还要往里塞。本来要想除掉皇后就已经够难的了,又来了个裴秋水。她一看就是个狐媚惑主,最会使手段的,以后岂不是真应了容贱人的话,没有了她的立锥之地。
在看白云昭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只垂头吃着饭菜,耳朵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忽然,她余光瞥到林观棋的身影在帐篷外一闪而过,似乎有事要找自己。
白云昭看皇上眼睛一直色眯眯的粘在裴秋水身上,她侧过头对顾清婉道:“本宫觉得有些胸闷,喘不过气来,想出去散散步。皇上要是问起本宫,你如实说就行。”
顾清婉一下子就想到了方才白云昭说自己对酒水过敏的事,“娘娘没事吧?要不要嫔妾陪您?”
白云昭摇摇头,让顾清婉不要担心,悄悄的出了帐篷。她往前走了一段路看四下静悄悄的,并无什么人影,她这才问林观棋。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回娘娘,奴才白天的时候看到容昭仪身边的霜花鬼鬼祟祟的,跟负责撒雄黄粉的小印子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就多留了个心眼。然后奴才就在娘娘的帐篷周围发现了这个。”
林观棋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纸包,都打开让白云昭看。
“奴才左手边这包是驱除蛇蚁的雄黄粉,右手边这包颜色跟雄黄粉无易,味道却十分不同,细闻之下有股奇怪的香味。”
白云昭碾了一点在指头上,凑近闻了闻,“是蛇兰草。”
看白云昭脸色阴沉下来。春桃意识到事情不对,她看看林观棋,疑惑道:“娘娘,是毒药么?”
“不是。”白云昭摇头道:“蛇兰草是苗疆特有的一种草本,因为开的花跟兰花相似而得名,蛇类很喜欢这种花的味道。有它的地方就会有蛇。”
春桃大惊,“这么说是有人要蓄意谋害娘娘了。真是好歹毒的计策啊,幸好小林子聪明,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是娘娘让我留意着容昭仪等人的,没想到他们真的会有所行动,娘娘果真是料事如神。”林观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