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着白云昭脸色不大好,春桃拧眉,“奴婢怎么看着娘娘近几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可能是最近舟车劳顿,有点累着了。”看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白云昭尽管很困也不敢在继续赖床,传到太后耳朵里也不好听。
她套上鞋子,伸手捶着胳膊后背只感觉异常酸痛疲惫。
“皇上昨晚歇在谁那儿了?”
春桃将梳子上沾染上茉莉花油,轻轻替白云昭梳理着鬓发,“回娘娘,皇上从太后那儿出来后,就宠幸了裴姑娘。现在已经是裴充容了。”
“皇上可真不嫌累。”这在白云昭的意料之中,并不感到意外。
她将一支水晶步摇插在乌发间,觉得不好看,又换了一支点翠缠枝步摇。
“白日又要骑马打猎,晚上还要照顾其他姐妹们。你待会儿顿碗参汤给皇上送去吧,让皇上多注意身体。”
春桃应着,“皇上才三十而立,精力旺盛也是难免的。不过奴婢看着这位裴充容不像是个简单的,怕是皇后日后更加如虎添翼了。”
“她们虽然是一家人,可不见得是一条心。”没有裴秋水也会有别人,那个人是谁对于白云昭来说都一样。
“再说了,以后的事谁又说的准呢。你梳个简单的发髻就行,我还要急着去服侍贵妃娘娘。”
春桃不解,“皇上已经拨了人过去照顾贵妃娘娘了。您干嘛还要去啊,贵妃娘娘也不会领情。”
“那是皇上的心意,又不代表我。贵妃娘娘领不领请是她的事,去不去是我的事。我也只是心疼可怜贵妃娘娘罢了,又有什么坏心呢。”
白云昭梳妆的差不多了,随后亲自淘米煮粥,期间还‘还一不小心’烫伤了手指,起了好几个水泡。
程杌秋相对于昨晚的惊吓和歇斯底里来说,气色已经好了不少。只是入目一地的器皿碎片,显示她的心情不怎么美妙。
白云昭一开始没有注意,差点扎到脚,“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清早就这么大的火气?是哪个没眼力劲的敢让娘娘生气?”
“还能是谁?皇上让裴秋水侍寝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程杌秋眼底发黑。她不敢怨恨皇上,只好在心里将裴秋水骂了千百遍。
同时心里也止不住的哀怨。白云昭过敏皇上担心的跟什么似的,晚上就宠幸了裴秋水,一点也没有想起她也是需要皇上照顾和陪伴的。
“一个两个的都欺负本宫。那裴秋水一看就是狐媚君主的人。”她用力一拍桌子。
“皇上本就因为国事过度操劳,那小贱蹄子还缠着皇上,还不把皇上的身子给掏空了。”
白云昭方才是明知故问罢了。她知道程杌秋的帐篷和皇上的住处隔得较近,加上夜晚寂静,什么动静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程杌秋听着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怕是一整夜都未曾合眼。皇上是和很多女人有肌肤之亲,可亲耳听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