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听“哐当”一声。花楹手一松,木盆掉在了地上,撒了一滩的水。
她也来不及管别的了,只想把自己的嫌疑给摘清。
“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啊。皇上,李全德做错了事,那是他罪有应得。奴婢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啊,皇上。”
隐月冲过去狠狠给了花楹一个耳光,揪着她胸前的衣服怒声质问。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皇后娘娘对你不薄吧,并没有李全德的事牵连你。那月林香一直都是由你在保管,旁人都碰不得的。你还敢说你什么都没做,我杀了你。”
花楹被隐月扼住脖子,她力气大的出奇,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花楹脸涨的又红又紫。赵进忠看情况不对,再这么下去保准出人命不可,赶紧让小福子将人给分开。
“花楹,你还不肯说实话么到底是何人指使的你”宋寒雁厉声问道。
“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你的父母亲想想吧。你难道想看到因为自己的一时糊涂,而牵连到你的父母么。”
“奴婢说,奴婢说!”花楹闭着眼睛大喊。
“是……是贵妃娘娘指使的奴婢。贵妃娘娘给了奴婢一盒粉末,让奴婢不要过问,只按照她所说的把粉末加进皇后娘娘每日都要用的月林香里就行。
贵妃娘娘在宫里出了名的嚣张跋扈,稍有有不顺她心意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奴婢害怕,只能屈从与贵妃娘娘的淫威。奴婢还请皇上明察。”
“竟然是贵妃你做的!”裴君瑶挣扎着想要起来,仲诩见状扶她坐起来,又拿了个俄羽的软垫垫在她身后。
“到底是为了什么啊,程贵妃。从前你对本宫屡次出言不逊,捷越犯上。本宫看在皇上和你父亲为大燕鞠躬尽瘁的份上,本宫每每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却要赶尽杀绝,你想要害本宫,本宫也认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对皇上和诩儿下手,为什么!”
“皇后娘娘,难道你就只听这贱婢的一面之词就定了臣妾的罪么。臣妾不服。”
程贵妃扫视着众人,丝毫也没有露怯,“呵,真是热闹啊。昨儿有裴充容气势汹汹的带着章太医来本宫宫里问罪,后又有坤宁的奴才指控本宫毒害皇后娘娘。这一环环真是妙啊,皇上,您难道看不出来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臣妾么!”
仲怀仁不置可否。“朕当然相信你了。只是花楹当着这种多人的面说是贵妃你指使的。倘若贵妃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清白,贵妃只能暂时受委屈了。”
“皇上居然一点也不相信臣妾。”程杌秋气红了眼,她突然转身大步走到花楹面前一脚踹在她肩膀上。
“你不是说本宫指使的你么。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就凭你红口白牙的,就想冤枉了本宫,那绝对不可能!”
“奴才当然有了。娘娘给奴婢的粉末,奴婢并没有用完。就是怕将来事发的时候,贵妃娘娘不认账。”
花楹从地上爬起来。方才程杌秋踢的她那一脚并不轻,一动疼的她呲牙咧嘴。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描金烫花的精致的小盒子,“皇上请看,这上面绘的是芍药的图案。因为贵妃娘娘独爱芍药,宫中众人都不敢佩戴与芍药相关的东西。”
赵进忠接过来,递给仲怀仁。仲怀仁一眼就认出这是程杌秋的东西,这盒子原本是盛眉粉的,他当初还用此物给她画过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