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前半生都在驰骋沙场,如今仍是孑然一身。朕想给他赐婚。你觉得庆阳候家的长女蓝氏怎么样”
白云昭看仲怀仁虽然满身酒气,面颊酡红,仿佛酩酊大醉的样子,可眼神却十分清明。她便明白,他这是在故意装醉,至于为何,大概跟那位肃王脱不了关系。
“蓝氏是个名满京城的才女,只是体弱多病,轻易不从出门。论出身相貌人品,倒是和肃王十分般配。只是蓝氏今年也才十七岁,又是庆阳候的爱女。肃王比她年长一轮还有余,怕是庆阳候不愿意吧。”
谁不知道庆阳候是皇上的人。皇上要赐婚给肃王给庆阳候家的长女,意思不言而喻,摆明了是要监视肃王的一举一动。
肃王虽然出身不好,又驻守边疆多年,可早些年随他征战沙场的兄弟还在,只要他愿意随便写几封信,便会有一大堆人拥护他。皇上怕她有谋反之心,自然是用枕边人盯着他最为牢靠。
白云昭扶着仲怀仁坐在椅子上,接过静香递过来的醒酒汤搅温后,一勺一勺喂给仲怀仁。
仲怀仁握住白云昭的手,“庆阳候他不会不同意的。八弟为大燕鞠躬尽瘁,这才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神。朕自然要为他操心,庆阳候身为忠臣定会理解朕的一片苦心。”
“也是。肃王一腔本领才华在身,又是皇族出身,只要他愿意,自然是有无数名门千金前仆后继。”
白云昭顺着仲怀仁的话说,手心发凉。庆阳候自然是没有什么不愿意的,他是个男人,又哪里懂这种身为女子的苦楚。就像是一个物价,不管出身多么高贵的女人。只要皇上或者父亲大人一句话,便已经决定了自己以后的命运。
“蓝氏饱读诗书,想来是不会同那些俗人一般只注重外表。日久见人心,两人定会琴瑟和鸣的。”
“朕也是这么想的。”仲怀仁发觉白云昭的手指冰凉,他来回搓搓她的手,又哈了几口气。余光瞥见她穿的单薄,香肩微露,胸前一片雪白,顿觉口干舌燥。
“你怎么穿的这么少,看看这手凉的。倘若冻坏了,朕可是会心疼的。”
腻歪的话真是张口就来,白云昭有的时候还真佩服仲怀仁。能在这么多女人里来回穿梭,游刃有余,情话张嘴就来。假心假意下还半点都不露马脚,真是让人佩服。
“皇上还说呢。”白云昭抽出手,歪着身子坐在一旁。
温暖的烛光映在她的面容和脖颈上,仿佛给她蒙上了一层温柔而朦胧薄纱。
“要不是皇上突然过来,打扰人家的清梦。人家也不会急匆匆起来,连外衣都来不及穿。”
“看来都是朕的错了”仲怀仁笑呵呵的盯着白云昭的侧脸看。伸手去抓她的手,她却躲开不让碰。
“确实朕不好,没有考虑那么周到。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这样朕给你暖暖,发了汗就不会受风寒了。”说着,仲怀仁突然起身拦腰将白云昭抱起。
白云昭惊呼一声,紧紧的搂住仲怀仁的脖子,眉目含嗔的瞅着仲怀仁。看他一脸坏笑,她轻轻一捶他的胸膛,害羞的埋头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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