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死者家属已经四处寻找称手的家伙事了,赵山赶紧推了周南一把,“我拦着他们,你赶紧给文董打电话,就说出大事了。”
十几分钟后,文清墨带着刘伟和十几个保安,冲进了火化厂。
见赵山,古兰,半天,三个人被堵在化妆间,还有几个妇女正在破口大骂。
文清墨的眼睛当时就立了起来,“闭嘴,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为首的胖妇人以为文清墨是火化厂的大领导,当时就拍大腿哭嚎起来,“没天理了啊!我婆婆受苦受累一辈子,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就想让她风风光光的走完最后一程。
特意花了大价钱找了入殓师,想让她漂漂亮亮去与我那苦命的公公团聚。
谁知道你们火化厂这么祸害人啊!
知道的是你们火化厂赚黑心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这些做儿女的黑了心肠,不想好好送老太太最后一程啊!”
文清墨是越听越糊涂,抬头看向赵山,“到底怎么回事?”
“文董,今天是半天和兰姑娘给死者化的妆,你到棺材旁边看看就明白了。”
文清墨到棺材旁边探头一看,差点笑出声,再看古兰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一直用手拧着衣裳角,嘴角就勾了起来,“你们不满意这妆容,可以重新化,在这里闹腾什么?
再说了,你们可问过死者,她喜欢不喜欢这样打扮。”
“啥?”胖妇人已经气傻了,半天才怒吼出声,“你放屁,我婆婆已经死了,我们怎么问,你这不是成心推卸责任吗!”
“谁说不能问?”急匆匆赶过来的胡忠,看见尸体的模样也一咧嘴角,“老太太昨天晚上就给两位入殓师托梦,想化一个浓眉大眼又显年轻的妆。”
“噗嗤!”
文清墨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赶紧将脑袋扭到一边,假意咳嗽了两声,才将笑声掩饰过去。
“你这老不死的,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你们都是一伙的,自然替她们说话。”胖妇人也是一个泼辣的主,对着胡忠的脸就挠了一把。
“哎呦,你怎么还动上手了。”胡忠疼得呲牙咧嘴,指着胖妇女破口大骂,“好你个死泼妇,你不是不信吗!
老子今天就把你婆婆请回来,你自己问她是不是托过梦。”
胡忠说完,从怀里掏出来一张黄符点燃,随手扔到棺材边上,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地藏菩萨敕令,此符为引,引魂过桥,张翠翠魂兮归来,急急如律令,归!”
咒语刚念完,就见棺材里的死者一下子坐了起来,瞪着死鱼白的眼睛看向胡忠,“大师……你招老婆子回来……所为何事?”
“娘呀!”那胖妇人惊叫一声,直挺挺的向后倒去,紧接着又有十几个人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那些没有晕过去的人,也吓得全身颤抖,裤裆湿答答的,直往下滴答黄水。
胡忠冷笑着向前走了几步,目光凶狠的盯着张翠翠,“你的入殓妆,是我闺女儿化的,你的儿女不满意,一直在这里闹腾。
所以老夫才把你请回来,让你亲自告诉他们,是否满意这妆容。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不然老夫会经常请你回阳间做客。”
张翠翠吓得一缩脖子,颤巍巍的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儿啊!是娘让她们这么化的,你就别为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