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拧紧了眉,不假思索的回道:“自是拒绝,婚姻大事岂能勉强。”
“那不就是了,你的脸都快拉到地上去了,头上就差写上,我不情愿,我是被逼的,这几个大字了,人家姑娘能愿意才怪,说不得还会觉得你有意羞辱她,苏四小姐都与你说的那么明白了,啧啧,白费了口舌。”
竹叶说完,便悠哉悠哉的走了,只剩竹青还怔怔的愣在原地,他的确没有羞辱她的意思,虽是奉命,可他也并非十分抵触,如今却是说什么都晚了,竹青烦躁的抓了抓头,一个闪身向院外行去,只能先办完正事再说吧。
苏清言又安抚了几句桃春,方回了正房继续画她的绣样去了,林林总总画了几十张,又一一的铺在了桌面上,方仔细的挑拣了起来。
“小姐,你为什么画了这么多啊,是要做衣服吗?”桃秋歪着头问道。
苏清言抿唇笑了笑,却并未回答,只认真的比对着图纸。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半个时辰后,苏清言才终于挑出了满意的图样,小心的收在了妆匣中。
桃秋好奇的看了看,知道主子不想说,便也规矩的不再多问。
苏清言放好图纸,看了眼窗外,脸上却换上了一丝担忧,拧着眉侧身问道。
“桃秋,府中还没找到董纪吗?”
闻言,桃秋脸色也落寞了几分,无奈的摇了摇头。
苏清言眼中的忧虑更甚,她醒来后,便立即传信给了母亲,让伯府派人寻找,那晚他虽受了重伤,可应是不会危及性命的,已经过了这么些时日,若无事,他就算不回府,也该传回些消息才是,可关于他的消息却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讯。
“小姐别担心,夫人一直都有派人出去寻找,若是董侍卫无事,总是能寻到的。”桃秋开口安慰道。
苏清言无奈的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董纪因救她而遭难,是个极重情义的血性男子,她自是希望他平安才好。
……
夜色降临,自白日梁天祁被竹青唤走,便未曾再出现过,晚饭时,苏清言也只略略的尝了几口,便没了胃口,早早的就上床休息了。
苏清言躺在床上回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还不时的傻笑两下,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却突然传来了纷乱的嘈杂声,似是兵器碰撞的声音,苏清言迷迷糊糊的坐起了身,却在房中看到了两道模糊的人影,苏清言大惊失色,睡意立时去个干净,差点叫出声来。
“别动,闭紧嘴,否则我就杀了你。”冰凉的剑尖瞬间便抵在了苏清言的莹白脖颈上,清冷的女声略带着一丝紧张,低低的威胁道。
感受到刀剑的锋利,苏清言无奈的应道:“好,我不动,也不说话。”
她都已经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遭难了,好像自打她出了小院起,就从没消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