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陈小花和我不但把所有碗盘都洗了,连厨房里里外外的卫生也打扫干净。
等我们忙完,进去一看,小雷、杨叶和褚满儿都已经睡着了。
我很想听陈小花讲那个神奇的故事。
可是,这屋里有人睡觉,不好说话,屋外黑灯瞎火的又不敢出去。
陈小花依偎在我身上,不一会就睡着了,我很快也睡了。
闭上眼睛,我就做了个梦——
我梦到杨叶脱掉褚满儿的裤子,露出了里面鲜红色的蕾丝内裤,她雪白的大腿根部,豁然跳出了一只黑色的小老鼠。
我揉揉眼睛,真的是一只老鼠,活灵活现,跟陈小花身上纹的那只老鼠一模一样。
全身漆黑,眼睛通红,连位置都一样!
我正在疑惑这是为什么东西。
忽然,那只老鼠跳了起来,张开白色的獠牙,向我扑了过来……
我吓得全身一激凛,眼睛就睁开了,才发现是个梦。
但是,梦里的情景,其实大都是真实的:
白天杨叶脱掉褚满儿裤子的一刹那,我就看到了那只纹在她身上的小黑老鼠。
显然,褚满儿和陈小花的关系非同寻常。
她们不是一个地方的人,怎么会认识的?
为什么又都在同一个地方,纹上相同的内容呢?
还有,陈小花想给我讲的那个传奇故事,究竟有多么传奇、
又是谁的传奇?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上次在武当山,小顾受到惊吓,跑到我们房间,她说褚满儿一丝不挂地躺在她身边,还摸她,骚扰她,是个同性恋。
想到这里,一个不好的感觉在我心里发酵,褚满儿和陈小花为什么都要在的位置纹上同样的东西,难道真如小顾说的那样?
再联想到陈小花过年半年一直对我很冷漠,她的房间几乎没有女人的味道……
我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我定定神,发现原来的一根蜡烛已经熄灭了,居然点了一根新的蜡烛。
显然刚点不久,上面的尖头还在。
我看了看四周,小雷、杨叶、褚满儿和陈小花都睡得沉沉的,不像是刚起来换了蜡烛。
这是谁换的?
难道也是灵吗?
可灵不是怕火吗?
我的大脑忽然极度清醒,还有些兴奋,再也睡不着了,就走向外面。
站在厨房门口,外面仍然是一团漆黑。
天有些阴沉,没有月亮和星星,只能看得到远处山峦起伏模糊的轮廓。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大约离厨房只有10米开外就进入了迷阵。
我是不能再往前走了——
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如果闯进去,只怕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在厨房门前踱了几步,我感觉全身酸痛。
那是因为刚才紧张救人造成的。
看看时间,是夜里3点多钟,我准备回到屋里接着睡觉休息。
忽然,有一声尖利的、拖着长长尾音的嚎叫,从头顶传过来。
像一道闪电划破这寂静的深夜,嚎叫声持续了很长时间,足足有一分多钟。
这是什么动物的叫声?
我循声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只看到陡峭笔直的崖面,大部分地方平得像镜面一样,我想即使是专业的攀岩高手,只怕也难以逾越。
我一直怀疑,这两次来这里,我都是从悬崖上面跳下来的,但没有得到证实。
过了一会,就在我又准备回屋时,嚎叫声再起!
这次我听得更清楚了,那声音就是从悬崖顶上传来的。
但我听起来,仿佛就在耳畔。
那凄厉的声音,使我的心都要碎了!
在第二声嚎叫之后,四周几个地方都传来嚎叫声,像是在响应前面的两声。
但响应声明显没有前面两声响亮,没有尾音,都显得短促了很多。
我看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住在这里的修道人也没有丝毫动静,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
我想,他们应该和这些野生动物已经和谐相处了吧。
这时,又有一声长嚎传来,这次的声音,不在头顶上,而是在远处。
跟刚才那两声长嚎一样,持续时间很长,而且明显要长过那两声长嚎,似乎连绵不绝。
我只是听在耳朵里,就感觉连自己都要缓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等远处那声长嚎停下来,头顶上立即又响起长嚎声,一听就知道是在跟刚才的那一声互相呼应。
接下来,四周再次传来短嚎。
但是,这一次,短嚎的声音,远比上一次密集,而且似乎距离我也近了很多。
仿佛能听得到他们在山里奔跑的声音,像鼓点一样密集!
“是狼!
而且是狼群!”
我蓦然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