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面面相觑,都不明究里,我忽然感觉这恍然似在梦境中。
忍不住自己悄悄掐了自己一把,感觉到疼痛,才放心下来。
但是,这个陌生的女子,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了解的,她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屋里有一张小桌,这屋子的结构跟尤师傅那套房间差不多,只是摆设完全不一样。
墙上挂着几个草编动物,仔细一看,都是猴子,显然应合了侯果果的姓氏。
还有一只猴特别怪,通体白色,栩栩如生,不知道用的什么草编的。
屋里也没有香案,只是靠墙边有一张小桌,小桌上面是一套白瓷茶具和一个玻璃的茶叶罐,里面盛放着绿茶。
如果这么坐,我们几个人坐不下,小雷就把小桌往中间挪动了一下,可是再清点凳子,也不够,只有三把,我们只好都站着等她出来。
楼上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不一会,下楼梯的声音响起,侯果果出来了,她双手捧着一个黑色的方块形状的东西,上面放着几包速融咖啡。
还有一个黑色的小方块,居然是一个像手机一样的东西,不过是那种老式的手机,上面还有一截粗大的电线——
这是手机吗?
可是,这个喝咖啡的现代女孩,居然用这种款式的手机?
她看了看我们,双手捧着东西,走向一面墙,手背在墙上往下一按,一块木板翻下来,居然成了一张桌子!
她把东西放在上面,伸手在墙上又一按,又一块木板翻下来,居然成了一个凳子。
她坐下来,指着对面对我说:“冰哥——
大家都这么叫你,我也叫你冰哥吧。
那边还有一个凳子,你放下来,你就坐在那里。”
她的语气,爽快里面,透出一种不容反驳,隐隐有一种霸气。
我过去坐下去,她站起来,走到前面那张桌子旁边,手脚麻利地拿过三个杯子,很快又撕开速融咖啡的包装,把咖啡粉倒进去。
又从墙上一个洞里抽出三把不锈钢的勺子,丢进杯子里,拿开水冲好。
在桌子上摆好两杯,自己也拿了一杯,然后又拖过一把凳子,放在我旁边,对陈小花说:“小花,你还是跟你老公坐一块吧。”
那边靠墙的位置,她让小雷坐,小雷的对面,坐着李玉,陈小花的对面就空着。
我们都默不作声随她摆布,真的应了那句话,叫“客随主便”。
等她坐下来,把那个手机立在桌子上,随手按了一下上面一个按键,又把那个黑色的方形的东西一掀开,我才认出原来是一台笔记本电脑。
我并非不认识笔记本电脑,只是在这种深山野岭、没有电的情况下呆习惯了,一下子没有适应现代的东西。
她手指灵动,在键盘上点了一下,电脑屏幕亮了——
今天白天,张庆文还在抱怨,他的手机快没电了。
我们其他人也面临这个问题,可这深山里,根本没有电。
这里的人,也根本不用电。
可又想想,这个地方反正没信号,有电也没用,也就算了。
何况,我其实早就习惯了手机没信号。
没想到,这位侯果果居然能用电脑?!
真是刷新了我们对修道人的理解。
“他们一直在找你!我先联系一下哈。”
侯果果边说,边在电脑上操作起来。
她的神操作更让我郁闷——不但有电,她还能上网?!
“谁?”我问,“是谁在找我?”
侯果果吐出一口流利的英语,我听懵了,又问是谁,她放慢语速,又说了一遍英语。
然后又用普通话说:“克拉??亚力斯博士,布图拉??果里特博士,这两位外国人,他们说是你的朋友。
他们一直在找你,说有急事。”
原来是尼德霍格会的那两个人!
这使我更加懵圈了,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他们又是怎么认识这位叫侯果果的年轻女修道人的?
这位侯果果,又是什么来历?
她怎么会认识我们?
她是真的修道人吗?
尼德霍格会的人找我,又有什么事?
看来形势越来越复杂了……
这时,桌上那台老式手机上面开始亮起红光,不一会,又换成了绿光,笔记本电脑也发出“滴滴”的声响……
侯果果指着那个老式手机说:“这是卫星电话,笔记本电脑可以通过连接卫星电话上网。”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侯果果主动说,“前段时间,有两个外国人在这里旅游考察。
我跟他们一聊,没想到他们都是科学家。
而我是研究生物的,还在美国留过两年学,也算是有点共同语言,就这么认识了。
这些电话电脑,都是他们送给我的。
有了这些东东,我跟男朋友联系也方便了很多……
那两个家伙,真有意思,居然想跟我学修道!
哈哈……
昨天,嗯,就是昨天,他们又跟我联系,想找你,还发来了你和你夫人的照片,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