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楠一怔,“会吗?”
“不知道!”
陈铸苦笑道:“只是传言而已,现在没有任何可靠的消息,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
“那陈县令自己觉得呢?会是什么结局?”
陈铸想了想道:“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父子二人抢在龙武军之前赶往长安,找关系向天子求情。”
“他们父子会造反吗?”
“怎么可能?”
陈铸冷笑道:“安禄山造反准备了十多年,他们父子才来荆襄半年不到,谁会跟他们造反?再说李邺软禁皇子,本来就不占理,就算我受了李岱恩惠,也绝不会跟他去做没有道义之事。”
“看样子,所有人都不看好李氏父子?”
“事实摆在这里,除了安禄山,天子还没有第二个敢挑战皇权之人。”
“好吧!有什么最新消息,要立刻通知我!”
陈铸告辞走了,金楠随即给洛阳发了一份紧急鸽信,汇报龙武军的情况。
李国玄率领三千龙武军沿着淯水一路向北疾奔,赶往南阳县,这天下午,他们距离南阳县还有五十里,天色已晚,李国玄下令军原地驻营休息。
龙武军士兵都是长安的富裕人家子弟,都是冲着待遇优厚才千方百计进龙武军当兵。
他们虽然一个个盔明甲亮,装备精良,无论弓马刀矛都是最上等的兵器,但他们战斗力却十分薄弱,没人上过战场,平时训练也不多,体能也不行,所以这次长途跋涉来荆襄抓人,士兵们都被折磨得精疲力尽。
吃得不好,天天啃干粮喝凉水,睡觉也没有营帐,正好是盛夏时节,野外蚊虫极多,折磨得他们整夜整夜都睡不好觉,一路怨声载道。
李国玄也知道士兵们不满,但他也没有办法,抓不到李岱父子,他就没法回去交差,反正只要带人头便可,他决定把父子二人的首级带回长安,省得半路上夜长梦多。
整个队伍中就扎了一顶营帐,是主将李国玄的行军帐,他是主将,当然可以享受特权,士兵们也没什么可说的,指望能和士兵们同甘共苦的将领,简直少之又少,当官不就是为了发财享受吗?
李国玄年约四十岁,长得高大魁梧,勇力过人,做了十几年的太平将领,他这个武将也养了很多文官的习气,李国玄有三大爱好,好酒好马好女人,又被戏称为不动将军,就是闻到好酒走不动,看见好马走不动,遇见美人走不动。
入夜,士兵们都裹着毯子悄然入睡了,行军帐内还亮着灯,李国玄独自在帐中饮酒。
就在这时,西北方向忽然一阵骚动,似乎有人大喊大叫,李国玄一怔,起身向帐外走去,走出大帐,月光下,只见一队骑兵冲进了龙武军的宿营地,正风驰电掣向这边杀来,被惊醒的士兵吓得屁滚尿流,手脚并用向两边逃窜。
李国玄大吃一惊,进屋拎起他的大刀,又冲出大帐,翻身上马,这时,闯营骑兵队已经杀到他眼前,为首大将金盔金甲,手持蟠龙槊,目光凌厉,正是鲁王李邺。
身后跟着九十九名骑兵,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骑兵。
李邺冷笑一声,“李国玄将军,你不是要我的人头吗?我送来了!”
李国玄知道情况不妙,李邺可是出了名的猛将,他已经没有选择,只得硬着头皮催马疾冲,大吼一声,手中大刀拦腰斩去。
“当!”一声巨响,一刀砍在槊铁杆上,震得李国玄双臂发麻,大刀被弹飞。
李邺一声冷笑,纵马疾冲,手中蟠龙槊闪电般向对方脖子劈去,速度来得实在太快,李国玄大吃一惊,想躲已经来不及。
“噗!”李邺的槊刃将李国玄的人头斩飞出去,无头尸体咕咚落马。
亲兵们抢过人头,李邺纵马疾奔,向西南方向奔去,龙武军士兵们都心中胆怯,无人敢阻拦他们,见他们杀来,纷纷躲开。
不多时,李邺随即率领九十九名手下部杀出了宿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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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家亲戚在苏州玩最后一天,陪他们去了周庄和同里,累得筋疲力尽,今天再请一更假,只有两天,恳请大家包涵,明天一定三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