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乔安紧挨着车门而坐,好像身侧的莫锴是什么洪水猛兽。
乔安觉得自己很不争气,起码应该撑到下楼,可她连摁电梯的力气都没了,药瓶也拧不开,还被他撞见了自己最不想被他看到的一面。
心还在不知疲倦地抽搐,拧缩,甚至比此前的任何一次都要严重,仿佛不摧毁她就不罢休。
乔安垂眸,看向紧攥在掌中的药,灭顶般痛意终究逼得她理智全无。
下一秒,她似乎忘记了莫锴就在身侧,满眼都只剩对药物的渴望。
许是这股渴望太过强烈,瓶盖居然被她拧开了,白色药丸似诱人的果子扑满她的手掌心,只是…
没等她送入口,就被身侧一股力给打散了…
乔安游离的灵魂似一瞬间被扯回躯体,惊遑、愕然、羞愤…多重情绪汇聚在那张充满破碎感的脸庞上。
只是此刻,情绪纷乱的不止她,还有…莫锴。
莫锴太阳穴突突直跳,眼中红的似能渗出血。
他想起舒曼说,乔安在洗手间干吞一掌心的药。对舒曼的话,他只当夸张成分居多。
只是,当这一幕真切出现在他的眼前时,莫锴只觉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内心对乔安筑起所有铜墙铁壁轰然坍塌。
下一秒,他一把将她捞入怀,下巴抵上她的额头,一下一下轻抚她纤弱的后背…
这一刻,他仿佛变回了两年前的莫锴。
没有冷漠和无情,只有温柔和怜惜。
“安安,我们去医院,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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