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弘治皇帝昨天真的就在琉璃阁?
还亲眼看到了张炳挥金如土?
想到这里,昨天下午同样去过琉璃阁的杨守随都忍不住缩起自己的脖子来。
这搞不好自己昨天下午挥金如土的场面也被弘治皇帝给看到了。
一定是看到了。
这琉璃阁既然是太子的产业,那大家在琉璃阁大肆挥金的事情就一定被弘治皇帝给知道的清清楚楚。
想到这里,很多大臣都忍不住暗暗叫苦,这算是被抓住了小辫子了。
“对了,刚刚你们说太子的事情。”
“说太子与民争利,从事商贾之事什么的,对吧?”
收拾了张炳,弘治皇帝转头又看向群臣问道。
“陛下,太子乃是储君,这储君就该有储君的样子,岂能去从事商贾之事,还与民争利,这是不对的,太子就该认认真真的进学,学习为君治国之道!”
有头铁的御史言官站出来说道。
“这样吧,把太子叫过来,听听太子是怎么说的。”
弘治皇帝笑了笑,想了想这事既然关系太子,那就该让太子过来讨论、讨论,也好让太子参与下国家大事,见识下这朝野的勾心斗角。
很快有太监急匆匆的去宣太子,至于弘治皇帝则是坐在了椅子上闭目养神,静静的等待。
下方的群臣一个个默不作声,实则都是在思索着今日朝上发生的事情。
毫无疑问,肯定是有人看上了太子手中赚钱的买卖,想着将这个买卖弄到自己的手中。
虽然说的很好听,什么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太子好。
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借口,真正就是要谋夺太子的产业,同时也是严厉的限制太子,这等于说限制了未来的天子。
大臣们最怕的是什么?
当然是不可控的天子了,像弘治皇帝这样的天子就是最好的天子,什么都听他们的,也是最好控制的。
一句简单的没钱就将弘治皇帝所有的行为都限制在了设定好的条条框框之内。
没钱就别想重振军备、巩固边防,这武将勋贵集团就永远没有翻身的一天,这朝野就是他们文官们的天下,无论如何换人,都还是他们说了算。
没钱天子就别想瞎折腾,老老实实的呆在皇宫里面,别想着改变什么,因为现在的一切对于他们文官集团来说是最有利的。
这太子现在就如此的能折腾了,又掌握了非常赚钱的买卖,这以后想要靠经济上来限制他就很难了,再加上天子本身的权力,这以后肯定是要脱离他们文官集团的掌控了。
想到这些,朝中的一些文官们就忍不住深深皱起了眉头。
还在睡梦之中朱厚照在迷迷糊糊之中被人给喊醒,不过当得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后,立即又睡意全无了。
一下子就知道朝中那些大臣们的目的和想法了,这让朱厚照也是脸色铁青。
自己这几个赚钱的买卖才刚刚开始而已,这立即就被人给盯上了,而且还直接就在朝野上对自己发动了攻击。
如果不是提前给弘治皇帝洗洗脑,这弘治皇帝要是糊涂的听信了他们的话,那就真的惨了。
朱厚照龙行虎步的来到了太和殿,脸上挂着笑容。
“父皇!”
恭敬地给便宜老爹行礼。
“太子啊,有人说你在从事商贾之事,与民争利,不知道你有什么话可说?”
看到朱厚照,弘治皇帝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谁说我与民争利、从事商贾之事了?”
朱厚照一听,顿时就怒了,目光扫向群臣。
“殿下,您是储君,是大明江山的继承者,岂能开设工厂谋利,这不是从事商贾之事,不是与民争利又是什么?”
御史鲁永站出来说道。
“我开设工厂不假,但是我给好几千人提供了工作的机会,我给他们开了30文一天的工钱,让好几千人有了养家糊口的工作,这算是商贾之事?”
“还有,我开设的纺织厂,以前的时候一匹棉布要三百文,但是经过我的纺织厂大规模的生产布匹之后,现在一匹棉布的价格降至二百五十文。”
“并且我一座工厂一个月能够生产上百万匹布,可以让更多的人用上廉价、质量上好的布匹,我这难道不是造福于民吗?”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与民争利了?”
“我雇佣大量的人,给他们提供工作,给他们不错的工钱,我还生产出更多,更廉价的东西出来,我这是商人吗?”
“商人不是低买高卖、不事生产吗?”
“我身为太子,时刻在忧虑天下百姓,冬天的时候我看到很多的流民,食不果腹、衣不遮体,我也看到了很多穷苦的百姓没办法靠自己的双手来养活自己和家人。”
“我才想到了要去做一些事情,为民谋福利、为百姓做好事,没想到到了你的嘴里竟然是与民争利、行商贾之事?”
朱厚照显得非常气愤,直接就对着御史鲁永连连反问。
听着朱厚照的话,群臣一片寂静,一时竟然不知带该如何去反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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