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立即停下脚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苟四几个都被左景殊给抽倒在地。
左景殊走过来,把鞭子递到陈强手里:
“还有力气吗?”
“有!”
妻儿被当面欺辱,他一定很想亲手报仇,出心中那一口恶气。
陈强接过鞭子,刚刚自己一家所受的屈辱历历在目,他感觉满身都是力量。
他甩开右臂,劈头盖脸地向苟四几个痞子打去,尤其是苟四,他打得最狠,把他们个个打得皮开肉绽才罢手。
苟四趴在地上,浑身跟散了架似的钻心地疼,从他出来混以后,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他瞪着左景殊:“你个狗娘养的,敢打我,等我再叫些人来弄死你!”
左景殊一脚踹向苟四的嘴巴,苟四顿时满嘴流血,还吐出五六颗牙齿。
苟四恨得咬牙切齿:
“娘的,等老子好起来,把你送给‘大眼灯’,让他干死你个娘炮。”
左景殊生平最恨欺负女人的男人,尤其是企图施暴的男人。
左景殊扫了苟四裆部一眼,狠狠一脚踹了下去。
“啊!”
苟四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边上看热闹的男人,都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仿佛感同身受一般,浑身打颤,不知是怕的还是疼的。
一个一脸奸滑相的老头走了过来,对左景殊和祁修豫行了个礼:
“不知二位是……”
左景殊很不客气地问道:
“你是谁?”
老头虽然没说什么,可他的眼神泄漏出他的不满:
“我叫何桑,是本地的里长。”
左景殊哼了声:“你也不瞎呀,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热闹,一帮痞子欺负这一家子,你是死人啊?”
何桑被骂了,他很不服气:
“欺负?据我所知,是陈强欠债不还,人家上门要债,他们不给才打起来的吧?”
“要债?怎么,你们这里要债,都是趴在女人身上要的吗?陈强,给我甩他两巴掌!”
陈强早已气得心中冒火,他上来就是两巴掌,打得极狠,何桑的脸顿时就肿了起来。
“你们敢打我?知道我女婿是谁吗?”
左景殊冷笑一声:“那你的女婿是哪个大人物啊?”
何桑顿时得意起来:
“你们听着,我的女婿就是京兆尹衙门里的官员,刚刚陈强打了我,我要告诉我女婿,统统把他们抓起来坐大牢。”
祁修豫看着走过来的栗桂周:
“栗大人,你可都听到了?”
栗桂周问何桑:“你女婿叫啥名字,我也许可以给他带个话儿。”
“我女婿叫……刘治。你……你是谁?”
何桑感觉有些不太好,自己不会连累女婿吧?
栗桂周没理他,过来恭敬地给祁修豫行了个礼:
“下官来晚了。”
“不晚,这些就交给你处理吧。”
左景殊一指靠边站着的朱大:
“还有他。”
朱大急忙叫道:“小人可没打人啊。”
栗桂周叫道:“来人,都给我押回去,对了,还有这老头儿。”
何桑大叫:“你们搞错了,我没打架,我也没欺负人,我是这里的里长。”
过来一大帮衙役,哪里管你错不错,上官的话就是圣旨,他们七手八脚地把何桑和这些痞子,一起押走了。
栗桂周又向祁修豫行了个礼,跟着衙役一起回去了。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
左景殊和祁修豫跟着陈强一家进了屋子。
屋子里简陋得很,左景殊和祁修豫随意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祁修豫问陈强:“你怎么会混成这个样子?”
陈强叹了口气,慢慢说道:
“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