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为难了:“丫头啊,他们要的量应该不算大吧?
二斤装高度酒他们要一百坛。”
左景殊心里说,别说一百坛,就是一千坛,她也拿得出。
只不过,她想难为一下老爷子,叫他吸取一个教训,别随便替她承诺什么事情。
他帮她买房子的情义她会记在心里的。
左景殊假装为难地念叨着:
“一百坛,一百坛。好吧,我尽量安排一下。
祁伯伯,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一定要先问问我啊,万一我没有这么多的酒,咱们的房子买不买的无所谓,可你不是要被人骂嘛,骂你言而无信,是个老骗子。”
“我看谁敢!敢说我是老骗子,本王敲掉他的牙。”
二人说说闹闹就进了酒楼里边。
格局也不错,左景殊很满意。
她准备回去就着手重装一下,别的地方基本上可以不动,就是那些单间,要装得奢华一些,精致一些。
“祁伯伯,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做野味儿的厨子?我要开的酒楼是野味居,专门做野味儿的。”
“野味?哈哈哈,太好了,本王最喜欢吃野味儿了。厨子啊,有有有,明天我就叫他过来找你,先做道菜你尝尝看。”
“行。”
左景殊把整个酒楼仔细地看了一遍,心里已经有了谋划。
回去找董爷爷,请人来装房子。
酒楼的的事情想好了,左景殊有精神头儿关心别的事情了:
“祁伯伯,你家的下人,现在应该在照看园子了吧?”
“你就知道说嘴,也不来看看。他们早就开始干活儿了,很认真呢。
祁右已经把人都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
他还说,等到他成亲那天,要请你喝杯喜酒。”
“我一定给他们包个大红包。”
静心殿中。
祁修致拿着祁修豫带来的考题:
“你能肯定这就是今年恩科的考题?”
“皇兄,是不是考题,等考完不就知道了。”
“考完?”
祁修致瞪了祁修豫一眼:
“你知道换了考题重新考有多麻烦吗?影响有多严重吗?”
祁修豫想了一会儿:
“皇兄,要不这样,等考试那天,你叫人带着新考题去,就说是监考的人拿错了考题。
这样的话,买了考题的人自然知道事情泄漏了,相信他们也不敢声张。考试结束后,他们一定会找卖给他们考题的人算帐的。
皇兄可以派人守在那里,顺藤摸瓜……”
“好主意,就这么办。”
聊完了考题的事情,祁修致问祁修豫:
“你觉得,祁修宸是怎样一个人呢?”
祁修豫:“深藏不露。”
“我有同感。就因为这样,我才不放心呢。”
“皇兄,你也看到了,祁修宸长得很像父王,不但相貌像,言行举止都很像。可能,这就是母后格外疼他的原因。
他给我的感觉,怎么也不像是一个从深山沟里出来的人。
不知道皇兄注意了没有,他的礼行得很标准,他说话也有条有理。”
“豫儿,你观察得很仔细,不过,这不算是什么问题。你别忘记了,他身边的顾嬷嬷,可是母后身边的老人了。”
祁修豫感叹:“希望他安分一些。皇兄,想要了解他,必须得接近他。
明天,我找他逛园子,我的四芳园。”
第二天一大早,祁修豫就进了宫。
来到太后的宫殿:“母后,我想请我哥逛园子,就是以前的‘探春园’。”
提到这个,太后一下子来到祁修豫面前:
“豫儿,你可知道马侧妃那贱人的女儿,她现在在哪里吗?”
祁修豫摇头:“她告诉谁也不会告诉我啊。”
太后想到祁静贞虽然吃了点苦头,可是,毕竟还在京城。
她的宸儿却在深山里生活了二十多年,顾嬷嬷为了他,熬干了心血。她怎么能不恨。
“豫儿,你帮帮母后,找到祁静贞那个贱人在哪里,母债女偿,我要把她碎尸万断,解我心头之恨。”
祁修豫假装答应了。
他准备回去向左景殊透露一下,相信以左景殊的能力,应该会给那娘三个找个合适的地方生活。
“母后,母后,我做梦梦到顾嬷嬷了。”
祁修宸走了进来,眼睛上还挂着泪珠儿。
他向祁修豫行了礼:“顾嬷嬷,可以说,她是在用性命抚养我。供我吃喝,教我读书算数,教我一切她知道的知识。
其实,她的身体很好的,就为了抚养我,才累垮的。
我要帮她干活,她从来不让,我就很纳闷。
我十四岁那年,有一次她病重,她怕自己熬不下去,才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了我。
从那以后,在我的坚持下,她才同意让我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儿。
她总是干得最多,吃得最少。
母后,我……我想她了。”
太后并没有责怪他,反而劝他想开些:
“豫儿来找你逛园子,你跟他去散散心吧。记着,以后不要吃路边摊上的食物了。”
祁修宸答应下来,跟着祁修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