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满的儿子雷生,不住地给他求情。
左景殊被骂得火起,抽出身边衙役的配刀:
“我让你骂,我特么杀了你!看你还敢不敢偷我的玉米。”
左景殊说着,大刀举得高高的,就冲向雷满。
“啊,我杀了你!”
叫着喊着,左景殊举刀来到雷满跟前,她奋力一挥。
大家伙吓得有的闭上眼睛,有的捂住脸,少数人兴奋地看着。
眼看大刀就砍到雷满头上了,左景殊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她向前扑倒了,刀尖在雷满身上划了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
“爹,爹!”
雷生大叫着,上来给他爹包伤口。
左景殊爬了起来,吐了一口吃进嘴里的泥:
“真特么倒霉,被石头绊了一跤。”
肖山立即扶左景殊到一边,看她受伤没有。
左景殊还不依不饶地说道:
“该死的,便宜你了。下次你再偷个试试。
衙门已经和我说了,偷窃军粮的团伙头目,抓到后,杀-无-赦!
其他人送到边关修城墙去。死了活该!”
看左景殊说得跟真事儿似的,村民们害怕了。立即有人说道:
“我们再也不偷了,放过我们吧?”
左景殊总算松了一口气,村民们再不求饶,她还要继续演下去,太特么累了。
果然,这有人领头,马上就有人随着:
“我们真的不偷了,不敢了。”
“我立字据行不行?”
“我也立字据。”
于是,整个磨盘村村民家里的家主,都立了字据,摁了手印,表示再也不偷粮了。
如果再偷,随便左景殊外置。
雷满没立字据,他盯着左景殊,哼,那帮人也没少偷,他们怎么不去抓?
好像看懂了雷满眼睛里的意思,左景殊说道:
“你不用替那帮痞子担心,他们现在有吃有喝有住的,可舒服呢。
哼哼,他们现在都在京兆尹的大牢里坐着呢,你要不要看看他们去啊?
他们藏在山上的粮食,我们已经拉回来了。”
雷满低下了头,他家的字据是他儿子雷生代替他立的。
临走前,左景殊再一次说道:
“立了字据再犯者,罪加一等!”
官兵和衙役们一齐动手,把村民们偷的这些粮食,装上马车,拉回农庄。
居然装了九车。
肖山看着还聚在一起的村民:
“看啥看,有这功夫干点啥不好,在这儿看热闹?
回去好好干活儿,别跟着你们的狗屁里长偷东西,你们早晚让他给卖了。”
村民们看着远去的里长父子,心里想啥的都有。
同样的事情,也在史家村上演。
左景殊到史家村找祁修豫和骆居庸。
左景殊看到了史元。
左景殊瞪着他:“我说当初你怎么非要把地卖给我,你们是被人偷怕了吧?”
史元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们有靠山,以后,应该没人敢再偷你们的粮食了。”
“如果我们没有靠山,不是要吃下这个哑巴亏?”
“这个……我知道你是个能人。”
左景殊“哼哼”两声不再理他了。
“祁修豫,史家村的人,有多少人偷咱们的粮食了?”
“史家村好几个史氏家庭,史元所在的家族,没人偷粮食。”
他们不敢偷才是真的,都知道左景殊有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