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当然是来报仇的了。”
就听佟氏叫道:“我当初并没有答应你什么。”
“爷们的事情,你闭嘴。”
屠前喝道:“左圣农,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第二天就向师妹提亲的。你特么中间插一杠子,把师妹领跑了。
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我这些年的痛苦,总要有人负责。
看到没,为了打垮你,我可是去练了整整十年的武。
左圣农,过来受死吧。”
就听左景安叫道:“父债子偿,我来。”
左圣农喝道:“带着你娘她们进屋去,别出来。快去!”
“玲儿别走,我要叫你看看,你嫁的男人多么无能。
这么多年了,还是只住在这破烂的小院子里。可怜的是,这院子还不是你们的。”
佟氏的声音很平静:
“屠前,我爹曾说过,你是个很有前途的人,没想到,你把前途毁在儿女情长上。
可悲的是,你还用错了地方。
我和左圣农我们过得很好,请你离开。”
“你胡说,你这就叫过得好?连个自己的窝都没有,如果我晚来几天,你们是不是就要回云台了?
人家是衣锦还乡,你这是破烂还乡,你还真的好意思。
我可知道,你们云台县左家,现在可是了不得,都过上了好日子,有房有地有铺子。
就你这么个不孝子孙,出门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个逼样。
真给你们左家丢脸,师父当初不知道咋想的,非要把师妹嫁给你。
左圣农,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我打死你个混蛋,你对得起师父对你的托付吗?就让师妹跟你过这种日子?”
随便就听“啪”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左圣农的惨叫声。
左景殊踢开院门就进去了,看到屠前还要甩第二鞭子,左景殊过去一脚就把他踹了个大马趴。
屠前人虽然倒下了,眼睛冒火一般瞪着左圣农。
左景殊知道,这人应该就是左圣农的仇人。
她解下了腰间的鞭子,递给左圣农:
“伯伯,揍他,报仇。”
左圣农一下子抢过鞭子,劈头盖脸地就打过去:
“你个混蛋,我打死你,打死你。
快二十年了,你就跟恶梦一样天天缠着我,让我不得安生。
我打死你,打死你。”
左景殊一看,那是真的打啊,左圣农是打铁的,他虽然不懂武艺,可力气还是有的,这几鞭子甩下去,已经把屠前打得皮开肉绽了。
每当屠前要爬起来的时候,左景殊就一脚踹过去,让他重新趴着去。
看看打得太狠了,左景殊拉住左圣农:
“伯伯,行了,再打就真的死了。”
左圣农已经满脸泪水:
“我打死他这个畜生,要不是你偷走了师父的铁,他老人家怎么会气病了。
如果不是给师父治病花光了钱,师父又怎么会死?”
说到这里,左圣农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又是狠狠地几鞭子。
这次屠前没有躲:“你说啥?师父是被我气死的?怎么可能?”
“你个混帐,你敢做不敢认啊?师父看到我们已经撑不下去了,自己撞死的。
师父啊师爷啊,徒儿无能啊,没能治好你的病,让你死于非命啊!
呜……呜……呜……”
左圣农扔下鞭子,蹲在地上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