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韦大庚,三十七岁,会种庄稼会种花。”
肖山交代完,看左景殊没啥事了,就赶着马车,带着人也上地浇水去了。
王友中等身材,一副老实的相貌。韦大庚身材高挑,相貌很端正。
左景殊对他们说道:
“你们两个去我家,主要就是看大门和收拾花园,再就是打扫前院和中院的卫生。
你们是良籍,是自由身。
哪天不想干了可以走,和我说一声,我再找人。
你们有没有啥要求,可以提。
希望你们在我家时,能好好干活忠心为主。”
王友憨厚地笑了:“主子,我孤身一人,也没啥事儿,我一定好好干活。”
韦大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左景殊鼓励他:
“说吧,有啥事儿。”
韦大庚看了王友一眼,王友马上跑一边去了。
他知道韦大庚要说的事儿,可能不希望别人听。
韦大庚:“我是京城人,我原来和母亲相依为命。
我们家不算富裕,但还过得去。
我十八岁那年,我母亲给我定了门亲事,我对那姑娘很满意。
我母亲就拿出我家祖传的红玉璧,送给了那姑娘。这红玉璧,传媳不传女。
不知道这红玉璧怎么就被霍家的人看到了,他们冒充我家亲戚,把玉璧从姑娘家骗走了。
姑娘家很生气,就退了亲。
我找霍家理论,想要回玉璧,他们就是不承认。
我就找那姑娘家作证,结果姑娘家被他们威胁了,改变了说词,害得我被霍家打了一顿。
后来,霍家陷害我,说我企图勾搭他们家小姐,叫人把我抓了起来。
我母亲经过这两件事儿,旧疾复发,没多久就过世了。
霍家把我家的东西抢掠一空,房子也给卖了。
然后他们把我打晕也卖了,卖到了很远的南方。
我一直想找机会报仇,到了主家就勤勤恳恳地干活儿,希望主子能帮我。
但是,好多年过去了,我没遇到愿意帮我的主子。
我的上任主子有事来京城,我就想办法跟了来。
我故意惹怒了他,因为我对他有恩,他回南方之前,就放了我自由。
我留在京城,准备找机会报仇,后来就到了小姐的农庄。”
左景殊问韦大庚:“你希望我给你报仇?”
“是的。”
左景殊又问:“怎么报?”
“我家的红玉璧应该是拿不回来了,因为霍家把玉璧抢走,就是为了送礼。
他们家就因为送了礼,才升了官职。
倾家荡产或家破人亡就算了,我和霍家没那么大的仇。
虽然我母亲是因为霍家抓了我去世的,也不全怪霍家。
而且,我现在也好好的。
我希望主子能让霍家破点财,丢官就更好了,因为这是他们抢来的。”
左景殊暗暗点头,这个韦大庚很善良,是非分明。
“你家的红玉璧很值钱啊?”
“倒不是啥太珍贵的东西,不过,就是很稀有,因为红玉难得。
而且,我家的玉璧已经传了快两百年了。
在有特殊需求的人眼里,那就是无价宝。”
“啥特殊需求?”
“比如道士用来摆阵,比如镇阴宅……”
原来如此。
“这玉璧再加上你们家的房子和所有的东西,大约值多少银子?”
韦大庚在心里计算了一下:
“大约七八干两吧。”
左景殊又问:“霍家,现在还在京城?”
“是的,霍巡现在是刑部的一个员外郎。”
“他家住哪儿?”
韦大庚说出了霍家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