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全第一时间,也是想到了杨进仓,想了片刻,他还是放弃了杨进仓纵火的想法。
他问马寡妇这些信件还有没有人知道?
马寡妇说没有,光是吓都吓死了,哪敢让第二个人知道,也就把这些信件给了他张国全。
这样说来的话,杨进仓对这些信件并不知情,上面的调查还在秘密进行着,杨进仓也不知情,现在的杨进仓是安全的。
在杨进仓看来,他现在就跟正常的时候一样,正常上班,下班,正常吃饭睡觉。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上面调查了,还安然的生活在舒适的圈子里,自然没有理由去做纵火杀人的事。
马寡妇问,那要是赵春牛告诉杨进仓了呢,毕竟赵春牛已经有所察觉。
上面对杨家庄通电的事情被紧急叫停,赵春牛肯定会发现事情不对,那赵春牛要是告诉杨进仓的话,杨进仓能办出纵火的事不就可以理解了。
马寡妇的分析不无道理,如果这样的话事情就难办了,没到最后时刻,苏锦城是不准备打草惊蛇的,要不然事情会受到很多阻碍。
现在赵春牛和杨进仓俨然有所发现,已经开始进行反扑,目前只能等和苏锦城的见面,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等待的这两天时间里,最难过的就是马寡妇了,一把火把她所有的积蓄烧了个一干二净。
大金牙给她的那些钱算不上很多,赔偿了杂货铺子的钱,还有挨边的那两间铺子也赔偿了钱。
本想着用大金牙的那些钱干点小生意,以后的日子至少裹住了温饱,现在倒好,一夜回到解放前,什么都没了。
两天后,见到了苏锦城。
苏锦城带来一个坏消息,调查的时候,已经就杨进仓生活作风的问题,准备去约谈夏素娟,必要的时候会限制夏素娟的出行,一切准备就绪时,结果没找到她,就连那个在医院的孩子夏竹也跟着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张国全问:“是不是杨进仓的授意?”
苏锦城微微摇头:“不应该,杨进仓的事还在调查中,就连杨进仓本人也不知道。”
“你说,杨进仓不知道?”张国全疑惑的接着问:“那赵春牛被调查了,杨进仓会不知情?”
听到张国全发出的疑问,苏锦城同样疑惑:“谁说赵春牛被调查了?”
“村子里的人都这么说,要不然我能把得乡亲们给得罪下了嘛。”张国全很干脆的回答。
“不可能,赵春牛要是被调查,我怎么可能不知情?据我所知,赵春牛的问题很大,现在还不是对他关起来调查的时候,先让他蹦达几天。”
这就很奇怪了,一个人说谎不算什么,可总不能全村的人都说谎吧。
张国全自言自语的说:“赵春牛没有被调查,那为什么村民们会那么说呢,而且说的有鼻子有眼,难道……”
“没错。”苏锦城接过话:“就是你想的那样。”
“赵春牛是在自导自演。”张国全深呼了口气。
“调查期间,我得知赵春牛当过兵,上过战场,是一名出色的侦察兵,后来因为在谈判期间,杀了敌方一名敌人,因此犯下错误,但不可否认的是赵春牛这人有着出色的侦查能力,所以,我估摸着,这么些年他也没落下这项技能,很可能在调查期间,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被他轻易的捕捉到了。”苏锦城娓娓道来。
“是啊,我和赵春牛接触过,这人城府极深,是个难对付的主。”张国全由衷的感叹。
苏锦城感慨道:“没想到他把战场上侦察的优势,全都转移到现在生活中了,和一个老兵油子打仗,这场战争可不好打着呢,不过,我喜欢有挑战性的。”
到了现在,事情只会比想象中要艰难。
苏锦城突然又提了一句:“这大火烧的太没道理了,现在你该知道这火是谁烧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