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去做了,没有愿意来的,小陈说了,都说矿上差点闹出人命,不能把命搭在里面。
从矿上停工到现在,已经将近一个月过去了,只靠着仅剩的十几个工人在井下挖煤,想三个月之后完成县里的产量,根本不可能。
他算是认清了现实,这些村民比他想象的要难缠。
晚上的时候,白鸽喊张国全睡觉:“国全,这都半夜了,你还不睡”
夜已经深了,张国全缩着手,正捧着一本关于煤矿安全的书,看得认真。
“打扰你们睡觉了吧,我把灯拉灭,去小卖部看书。”
张国全起身把书抱在怀里,向外面张望了一眼,深夜里,黑漆漆的一片。
没想到都到这个点了,村里没有亮灯的,只有东地这间瓦房里还亮着灯,灯泡发出黄色的亮光,亮一夜的话,白鸽估计睡不好。
他准备到小卖部,把炉子打开,也不至于太冷。
“国全,别看了,那么冷的天。”
“不碍事,再看一会,我把这上面的重点标记一下。”
白鸽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准备下井啊那你为什么还要拒绝魏光明。”
“不让他彻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矿上也是没个好,就该治治他。”
“可就算这样,咱爹也不会同意的吧。”
张国全把书放下,长吐一口气:“这我考虑过了,所以,我才给姐夫找了个营生,咱爹应该会同意的。”
这段时间有空的时候,他去了老丈人家好几趟,姐夫已经能下床了,还说过不一个月就能回到井下继续干活了。
老丈人当场就把烟锅砸的“砰砰”响,说姐夫脑子进浆糊了,差点连命都丢在下面,还想着去矿上干活。
总之老丈人一百个不同意,同时也让张国全不准下井,他知道魏光明这段时间老是来找二女婿。
姐夫还想辩解一下,在井下注意点没啥事的。
老丈人异常的坚决,上一次矿井塌房差点没把他吓死,老了老了,只求个安生日子,家里的钱够花的,无论如何,大女婿是不能下井的。
大丫头快生了,她可经不得再出啥事了。
包括连一向支持下井的大姐,这次也改了口风,就在家守着庄稼过活吧,不挣那个钱了。
大姐和老丈人统一了口风,姐夫再想去,都不行了。
那几天里,姐夫就像变了一个人,也不算变了,只不过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罢了。
姐夫下井这段时间,性格上发生了改变,话多了,很多事情也有自己的见解了。
因为这次事故,姐夫刚刚改变的性子,又恢复成原样,张国全看得很不好受。
他想,让老丈人同意姐夫下井是不可能了,大姐都不站在姐夫那边了。
那不如再给姐夫找个营生,也算报答姐夫的救命之恩。
这个营生,便在他对魏光明的计划之内。
他相信魏光明一定会来找他。
魏光明来得那天,带了“十足”的诚意。
这一次是开着轿车来得,一下车就喊小陈:“赶快把后面的东西拿出来。”
王婶眼尖,一眼就看到魏光明带着贵重的物品,整整塞了半车。
“王婶,这次可不能说我小气了。”魏光明先是向王婶打了声招呼。
“嗐呀,这次不小气,这次带得多,一定勤来啊。”
不用人特意安排,王婶主动钻进车里,把半车厢的营养品往屋子里拿,嘴里啧啧响个不停,有罐头,罐头好啊,那叫一个甜,就是天冷,扎牙。
“国全,光是这点礼品可不是我的诚意,只要你下井,我给你个班长干,工钱是普通工人的一倍。”
井下班长都是魏光明的心腹来当的,班长不用干活,只负责井下协调和指挥。
魏光明能把班长,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张国全,可见给出了足够诚意。
但张国全提出了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