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对心上人爱而不得，把她当做一个替身，平日里那些对她也只是施舍。
是她倒霉。
卧室里炽白灯将一切摆件照的通亮。
突然，那粗暴的动作停止，封闻野幽深的目光停留在身/下人后腰一道十厘米长的伤口上。
伤口被利器划的很深，原本结了血痂，此时因为时间长而凝固，周围还有细细小小的划痕，看着都发疼。
他通红的眼光在一瞬间聚焦，消散的理智逐渐回笼，想起她在车中的反应，先是怔愣片刻，随即生出从未有过的后悔来。
她是真疼。
刚才，她说的是真的。
是他不信她。
姜雨真趴在枕头上无声哭泣，却忽然感觉到伤口处被覆上一只微凉手掌。
下一秒，男人独有的气息接近，他埋在她的脖颈间，下巴磨砺她的肩膀，嘶哑的声音带着歉意。
“对不起。”
她别过头去，委屈在这一瞬间算盘爆发，控制不住的再次低声哭了出来。
她自诩情绪稳定，从没有太失控的时候，可封闻野今夜让她哭了一整夜。
封闻野感受身下人哭的全身颤抖，心尖好像被人刺了无数刀，活生生的疼。
他安抚似的轻吻她的脖颈，带着愧疚，“是我混蛋，你转过身来，打我。”
没人回复他。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又低声哄了许久，可怀中人依旧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哭。
他像全身上下血液逆流，从未有过的难受，最终起身环视这间卧室，目光落在窗前的圆桌上，起身走去。
姜雨真感觉到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她无助的盲摸被子想盖住身体，却听到不远处男人的闷哼声。
红着眼眶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前的男人拿起水果刀面无表情往手臂上划了一刀，鲜血顿时顺着他的手臂下滑，滴入地毯里。
那是平日里削水果的水果刀，因为一直没人来住，果盘里没了水果，只剩下孤零零的水果刀。
姜雨真捂着被子蜷缩尖叫，“你疯了？！”
封闻野深眸黝黑如墨，“够么？”
她吓得说不出话，她从没见过这么偏执的人，能面色不改的拿刀往身上划。
且伤口很深，几乎快碰到动脉，鲜血把小臂染的只剩红色。
封闻野就那么注视着她，见她不说话，又拿起匕首划了一刀。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姜雨真这下哭的更狠，“你伤害的是我，现在划你自己算什么？想要我的同情以此来抵消刚才对我的伤害吗？！”
他沉默，半晌才哑声道，“如果让你解气些，这不算什么。”
“原谅我，别走，好不好？”
姜雨真这下彻底说不出话了。
她究竟嫁了怎样一个人？
封闻野对上她看陌生人似的目光，身体四肢百骸都是痛意。
他再次抬起胳膊，将匕首贴近手臂中央，加重力气——
眼看握刀的手逐渐用力，她在最后一刻捂着被子起身冲向他，崩溃似的握住他拿刀的手腕，“别划了——”
“别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