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闻野一直站在她身旁,看她疲惫的样子,将她拥入怀中,轻揉她秀发。
淡淡的麝香味涌入她的鼻尖,给她些许安慰。
“这些都是全球出名的神经科医生,会尽全力救她。”
她缓缓点头,“谢谢。”
封闻野神色不虞,却没多言。
韩宅书房。
“啪——”
价值七位数的花瓶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韩明逊指着面前西装革履的儿子怒问,“是你把小墨供出去的?你到底有什么心思,你知不知道他在封闻野的手里会怎么样!”
韩清推了推镜框,冷静道,“爸,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么?刚才我得到消息,小墨已经昏迷了,还带着伤,能不能醒来都是问题!我去求封闻野,结果还没进医院就被他的人拦下!”
“我韩明逊的儿子,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说出去人家不笑话死!”
他真是没想到,封闻野现在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真是狂妄自大!
“这件事我派人去查了,爸,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清楚来龙去脉。”
韩明逊没好气,“清不清楚又怎么样?不就是把一个女人划了一刀,又没死,这么矫情干什么?再这么下去,小墨就要死了!”
韩清嘴角绷紧了些。
“所以在您眼里,韩墨的命就是命,那个女人的命就不是命?”
“韩清,你别给我胳膊肘往外拐,那个女人跟我们没关系,还是封闻野女人的好朋友,她就算是死了,我赔给她一笔钱这件事就算完了,但是小墨是我们韩家的人,是你妈拼死生下来的,这次就算是和封家翻脸,我也得把他要回来!”
“我妈如果知道韩墨做了这种事,一定不会像您一样袒护他。”
韩明逊黑脸,“你什么意思,今天故意给我唱反调是吧?”
“实话实说,”韩清淡然,“爸,韩墨太无法无天,如果您再这么纵容他,迟早会出事。”
“让他吃点苦头吧,剩下的交给我。”
他留下这句话,淡然看来书房,留韩明逊一个人捶桌发狂。
“疯了,疯了韩清,你妈当时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良心落肚子里了!”
无人回应他。
白柔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阳光正浓,将病房里照的暖暖的。
她还没睁开眼,动了一下牵动后背伤口,顿时哑声痛呼,“疼疼疼疼疼”
怎么这么疼,好像被十个壮汉合伙打了一顿。
而且腿上麻麻的,动一下都很费力,跟一辆大卡车压过一样。
站在窗前的人听到动静立刻激动的转过身,“柔柔,你醒了?”
急忙给白柔倒水喂她。
白柔喝下水,看清楚姜雨真和惨白的私人病房,短暂的思考了一下,恍然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委屈的撇嘴,第一句话竟然是——
“真真,我以后再也不随便捡男人回家了。”
“奶奶的,我应该去进修一下演技,那个傻逼竟然一眼就发现不对劲了,真挫败啊。”
她说的咬牙切齿。
姜雨真没想到她这时候还在算账,刚出来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你刚醒就想起这个了?”
“那我想起什么?”白柔躺的跟僵尸一样,握紧双手恨恨道,“我是不是后腰被缝针了?幸亏姑奶奶福大命大,从那个傻逼手中死里逃生。我可听说他是韩家的人,他家要是来人了,你记得多给我要点医药费,我坑死他。”
姜雨真目瞪口呆。
“对了,那孙子去哪了,让他回来给我道歉,这件事不能这么完了。”
“他也受报应了,现在正昏迷着。”
“嘿嘿,报应,他该!”
姜雨真心情复杂,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可真乐观,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啊,有点疼,”白柔试着活动了一下,“对了,腿上还有点麻,你们是不是给我打麻药了,怎么劲还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