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落下1子后听到动静,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姜雨真,先是不敢置信,随即怒不可遏。
他1把掀开棋盘,重重扔掉棋子,“姜雨真,你还敢来我们韩家?!”
棋子掉在地上708落,发出细碎声响,背对着姜雨真的年轻男人却没回头,只是平静的捡棋子。
姜雨真目光落在年轻男人的瘦削的背影上,“来查清1些事。”
“我们韩家现在变成这样,和外面都脱轨了,还有什么可查的?!你给我滚!”
1位保镖上前,“请韩先生对我们夫人说话放尊重1点。”
韩明逊眯眼,“我韩明逊再怎么说也是韩家的掌权人,什么时候轮到1个保镖警告我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保镖还想再说什么,姜雨真抬手制止。
韩明逊怒哼1声,谁知她的下1句话是——
“把他拖出去,我有话单独问韩墨。”
那道背对着她的身影依旧没动静。
保镖们应了1句“是!”上前1左1右拖起韩明逊往外带。
“?!?”韩明逊疯狂挣扎,怒骂,“姜雨真,你在我韩家的地盘上把我拖出去,你把我当成什么?!你不就凭封闻野才狐假虎威么,没有封闻野你算什么东西!”
可他在训练有素的保镖面前像个摆设,甚至挣扎都没有1点波澜,不出片刻就被带走。
姜雨真面无波澜听着他骂,直到骂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
她慢步走到韩墨面前,蹲下身直勾勾盯着他,直奔主题,“白柔在哪?”
韩墨1身米白色空调衫,抬头1脸疑惑,“白柔消失了?”
姜雨真想起曾经被这张无辜的脸骗的多惨,他的话1个字也不信。
“韩墨,白柔在哥州没仇人,她现在消失,这件事除了你做的,还有别人么?”
韩墨唇角勾起,“你似乎忘了我的处境,我现在这样去不了任何地方不是拜你所赐?我就像笼中困兽,外界的1切,跟我没任何关系。”
姜雨真:“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现在的1切是你咎由自取。”
他兀自轻笑1声,将拾起的棋子放在棋盒中,“听说你被绑架受伤了,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也是咎由自取?”
姜雨真冷笑,“让你失望了,我命硬,当初没死在你手里,现在也依然好好活着。”
他处变不惊,自带笑意的桃花眼与她相对,“说的好,只是不知道白柔能不能和你1样,命也这么硬?”
她理智的弦崩断,1把拽住他的衣领,“不允许你诅咒柔柔!”
在知道白柔消失后,这几乎成了她心中最不敢提的1种可能。
白柔贯穿了她整个青春,是她无助时的支撑,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每时每刻都会在自责和懊悔中度过。
1想到这种可能,她的心理防线悄然崩塌。
她眼眶发红,“韩墨,我只想知道白柔在哪,是不是好好活着,她自理能力很差,从小到大没受过苦,你把她带去1个陌生的地方,她会撑不下去的!”
韩墨似乎被这番话打动,眼睛也泛红,出口的话却是——
“我说了,我不知道她在哪。”
姜雨真胸口剧烈起伏,整个人都气的发抖,“你没有心,韩墨,你没有心!”
她怎么会蠢到试图对1个差点成为杀人犯的人动之以情!
“的确,我没有心,可你长脑子了么,”韩墨讽刺,“她去了哪,你问我1个被软禁的人,不觉得太讽刺了么?”
“讽刺?这个词从你口中说出来真是新奇。”姜雨真厌恶的松开他的衣领,“当年她救了你,结果你还给了她什么?1道这辈子都无法愈合的伤!这才是最讽刺的!”
“韩墨,你就是1头喂不熟还会反咬人的白眼狼!”
韩墨倚靠着墙壁,抬头看她,“那你知道我这头白眼狼最后悔的事是什么么?”
“就是当初没狠心把你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