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1个高跟鞋声音由远及近,停在不远处,接着1道女声响起。
“姜小姐,我们可以谈谈吗?”
姜雨真下意识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1下,只见祁淼正站在洗漱间门口,凝重的看着她。
她不知道祁淼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要谈什么,但1想到祁淼的身份,她不太愿意和她谈。
“抱歉,我们应该没什么好谈的。”
萧牧生声音低了些,“遇见谁了?”
“没谁,1个朋友,”她斟酌,“明天再聊吧,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祁淼却并未离开,而是上前1步,“我只想和您说1些话,说完我就离开。”
“如果你是想和我说关于封闻野的话,抱歉,我不想听。”
她不喜欢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封闻野,她明明已经竭尽全力想忘记他了,为什么那些声音还1次1次提醒她。
祁淼:“为什么?难道您真的如小季总说的那样,当初是您先抛弃的先生,所以现在才愧疚吗?”
姜雨真停顿,“祁秘书,我承认我3年前做错了,我不应该匆忙离开l国,但当时的情况,没有更好的办法。即使现在,我也不后悔这个决定。”
祁淼皱眉,“您还真是如传闻1样心硬。”
心硬?
姜雨真讥讽勾唇,“如果这是对我的夸奖,我接受了。”
她准备离开,祁淼却再次开口,“这3年,先生不太好过。”
“姜小姐,请你不要因为小季总的那些话误会先生,过去3年,他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你。”
姜雨真很想走,但脚步不知怎么粘在原地,她动弹不得。
祁淼缓慢走到她身旁,说起那些隐匿的事,“小季总的话的确不对,但如果您知道先生这3年是怎么过来的,应该也觉得他的无理情有可原。”
“我是两年前跟着先生的,那时的他每天沉寂在工作中,几乎住在了封氏,从没回过封宅。他对什么看的都淡,我以为他清心寡欲,真的忘记过去,但有1次他醉酒后,喊了1夜您的名字,还1直说,求您回来看看他。”
“叶琰说,先生3年前因为您的离开昏迷了3个月,醒来后像变了个人,我不相信,可自从知道您回来的消息后,我信了,也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以前的影子,就好像1个行尸走肉的人,忽然有了灵魂。”
“姜小姐,您对他而言,真的是很特殊的人。”
姜雨真背影始终没动,声音也平静,“是很特殊,我们之间不该有的纠缠太多了。”
“不是这样的,是您改变了先生,他愿意1次次为您妥协,也因为您,这3年来他的性格变了太多。”
“3年前,您说要离开,他亲自送您;3年里,是他的吩咐,封氏背地帮了温姜很多,温姜才能这么快有现在的位置;还有那所封氏修建的学校,这3年大大小小的都是他亲自处理,我以前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现在想想,那可能是3年里他唯1有寄托的东西。”
姜雨真声音弱了些,“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你不是他的”
“您是说我是先生的情人?那些都是媒体的杜撰。”
姜雨真愣愣的转身看她,她淡笑,“我是叶琰的女朋友,两年前找新工作的时候,先生让我留在封氏和叶琰1起。那时各个家族都给先生塞女人,媒体散播出谣言时,先生准备澄清,是我制止的。如果是像媒体所说的那种身份,我还可以帮先生把那些女人赶走,而且我和叶琰都不在意这些,何乐而不为呢?”
姜雨真眼神复杂,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祁淼眼睛动了动,“我说完了,其实这些话也不是想替先生挽回什么,毕竟您已经有了1段稳定的感情。只是我觉得,先生所做的1切,不应该被埋没。”
“姜小姐,这3年里您或许离开有了新生活,但先生1定是备受煎熬的1个。”
祁淼深深看了她1眼,转身离开。
洗漱间再次恢复空旷,姜雨真感觉胸口好像压了1块石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真相竟然是这样吗?
她突然不想回那个有封闻野的宴会,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只想独自1人冷静。
这里位置偏僻,再往前走几公里是公路,应该可以拦到车。
她给白柔发了个消息,先行离开。
餐厅比来时更安静,姜雨真裹紧身上的衣服,穿过丛丛竹林。
突然,1阵急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1只手大力拉住她的手腕,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将她带到竹林中。
酒味晕染到她的鼻子里。